底了。”楚言枝环搂住他的脖子,“……但是,很好玩。”
狼奴握住她的手,碰到唇边吻了又吻,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她:“从此小狼和殿下是夫妻了。殿下,我们是夫妻了。”
楚言枝拈起他从脖间垂落到自己颈前的红绳挂物,指腹摸索了两下,似乎是块玉质的东西,对着月光看了看,里面镶嵌了一团东西,不由蹭蹭他尚还心跳激烈的胸膛疲惫地问:“这是什么?”
“殿下那年掉的乳牙。”狼奴低颈蹭蹭她的额头,“奴偷偷捡起来留着了,那些年不在殿下身边,特别想奴的时候就摸摸它,好像殿下就在奴身边一样。”
楚言枝想起来了,有一回他大雪天从北镇抚司回来……好像就是刚搬进长春宫那一年,他一声不响地运轻功从顶上飞下来,结果把往上面抛掷她牙齿的红裳吓了一跳,人都摔在了雪里。
雪地那么白,她的乳牙也白,一混进去就找不到了,宫婢们把扫起来的雪堆也翻出来找了,就是找不见。
他们说下面那一排的牙要是掉了得往高处扔,越高越好,否则会长不出来的,丢了牙害得楚言枝担惊受怕好些天,怕自己以后都要留下那个黑洞洞,那真是没法儿见人了。
楚言枝锤了他一下,蹙眉道:“你藏得也太好了。”
狼奴又握了她的拳,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殿下怎么还有力气锤奴?看来奴伺候得还不够?”
楚言枝往里躲了躲,懒洋洋地窝在他胸膛里,什么也不想管,干脆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狼奴满足地抱着她,将颈间缀着镶她乳牙的琥珀从她指尖抽出放好,下巴抵着她的发,也渐渐睡去。
等楚言枝再醒来时,窗外天和气清,日暖风柔,帐前铃铛挂得好好的,寝衣整齐服帖地穿在身上,就连锦被与床褥都干燥平整,不见一丝狼藉褶皱。
若非撑身起来时还觉得腰肢酸软无力,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下着秋雨的梦。
撩帐看到案几上的那盆玉雕粉山茶,楚言枝抬手碰了碰,余光却看到窗前掠过去了一道熟悉的影。
楚言枝掀起衣襟衣摆与袖笼看了眼,不由咬紧了唇,咬唇时又发现自己的唇肿得更厉害。
她立刻支起身下榻往妆台前走,脚才触地腿竟发起软来,差点摔了下去,却不慎撞到了一旁的案几。
案几木腿与地面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门外的宫婢听见了,立刻开了门,红裳朝内室走进来了:“殿下醒了?”
楚言枝忙坐回了床帐内,打了个呵欠以作遮掩:“红裳,我想喝水,昨晚渴得我想喊喊不出,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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