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楚言枝皱眉:“说了,这不是我甘不甘心的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你以为我想的还没有你多、没你深远吗?笨狼。”
她把被子提上去:“下去,把我干净衣服拿来,你把屋里收拾好了就赶紧滚开。”
送完姚令他们,宫婢们肯定还会想办法进来,现在兰心阁里一片狼藉,哪能放人?还得散散味儿。
狼奴将地上的大氅捡起来,先挂到一边,然后翻出藏在床底的铜盆,把里面的帕子拿出来,将炕屏前绒毯上的大滩水渍一一擦干净、换上新的,又将地面淋漓的那些全都擦净,才把盛了脏帕子的铜盆重新放回床底。
他从柜子里翻出干净寝衣,再次跪到床榻间为楚言枝穿衣,给她理平最后一丝衣襟褶皱后,狼奴拨拢着她的发:“殿下,奴后悔了。”
楚言枝攥了攥被子,语气平平:“后悔当我玩物了?我可没逼你,你求着当的。”
“是后悔了。”
楚言枝抿抿唇:“……哦。”
“我要做驸马,我一定要做殿下的驸马。我要殿下敢爱我,说爱小狼,很爱很爱,愿意为小狼谁也不嫁,只嫁给小狼。要殿下唤我小狼夫君,不止是在床笫之间,要在所有人面前,不管是红裳面前、绣杏面前,还是小表哥面前、江炽面前,亦或者是和妃娘娘面前、陛下面前……我要殿下能很骄傲很幸福地喊我小狼夫君。”
狼奴仍跪坐在她面前,神情却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认真坚决。
“殿下,你不敢嫁给奴隶,你敢嫁给权贵吗?你若敢,小狼就做你的权贵,做你最大的权贵。”
楚言枝背抵着墙壁,心脏砰砰剧烈跳动,她望着小狼那双看向她时就永远只有她一人影子的眼睛,有种奇异的暖流汩汩流到心尖,她眼眶莫名又发烫了。
可是话临到口边,楚言枝转过了头:“你为什么突然后悔了?我们天天都在偷欢,你不满足了吗?”
“满足,就是因为太满足,每与殿下交合一次,奴都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奴的贪心,是被殿下亲手养出来的。”狼奴抚着她的脸,却让她必须和他对视,“殿下,我想独占你,光明正大地独占。”
“我不是什么东西,什么独占?别把这种词用在我身上。”楚言枝蹙了蹙眉,但并未避开视线,想了片刻道,“你近来越来越不乖了。”
“殿下就这么怕回答奴的问题吗?”
“我……”
这种被逼问的感觉令楚言枝厌烦,但她明白,这种厌烦来源于她自己对这问题的恐惧与回避。
嫁权贵,不是想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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