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后,绣杏就愤愤不平起来,“从没见谁家贴身侍卫是这样的!”
“他算什么,我可犯不着为一个奴隶生气。我只是,只是想到还有半年便要嫁作人妇心里烦而已。”
“殿下嫁到姚……要是嫁到姚公子那样的人家,必是享福去的,放心吧,有钱公公和汪公公,婚事不会有问题的。”红裳笑着道。
楚言枝阖上眼躺靠着,没应声。
“我最近精神又差起来了,一会儿让人去定国公府请辛小姐来一趟吧。说起来,还得恭喜她和刘家公子定了亲。”
“是啊,刘公子在太医院炙手可热,算是传承下刘老太医的衣钵了。之前见过他两回,是个不错的郎君,关键是辛小姐爱看医书,医术也不错,两人定能无话不谈。”一说起这种事,绣杏便兴奋起来,还讨论起等到婚期那天给她送什么添妆礼好。
回到公主府歇完午觉,辛鞣恰好来了,楚言枝随便披了件衣裳唤她进内室来坐,让她诊脉看看。
“殿下脾胃虚,心火略旺,茶饭该好好吃才是。”辛鞣简单写了个调养方子,末了才笑道,“殿下是担心辛鞘呢吧?他走时父亲给他指派了一队人跟着,一旦有异样情形就会回信告诉,昨儿来过信了,说他去了渑州。”
楚言枝怔怔看着她。
“殿下?”
楚言枝火气涌上来了,看着辛鞣温婉端庄的脸,强忍下笑道:“他去渑州了啊,我还以为他死了。”
“怎么会,父亲说辛鞘现在的功夫比他年轻时候还要好,这世上几乎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辛鞣觉得有点不对了,收药箱的动作一停,“殿下不知道他,他走了?”
绣杏没忍住:“殿下,狼奴真是旷工旷出瘾来了!既是要去帮辛大人做事,您又不会拦着,他什么也不说,该不会是想赚两份银子吧?”
“辛鞘不是已经把七公主贴身侍卫一职推了么……”辛鞣茫然,看向正低头捧着茶喝的楚言枝,“他这也没有告诉殿下?”
“他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子,怎么会告诉我。”楚言枝语气淡淡,搁下了空茶盏。
“推了?殿下,你先前还说人家傻,只知道赖在你身边连博取功名都不懂呢,合着之前是没寻到时机,如今等到了,压根不用人催!直接就去了。啧啧,好虚伪的人。”绣杏无比愤慨,都忘了给她续茶。
辛鞣在旁边想了半晌,眉头不由皱起:“不应该啊,辛鞘临走时还给辛鞍留了一封信,要他务必交给殿下。若是口头上没来得及说,信里定会写了。难道是辛鞍没给?再者,他并非是办镇抚司的差事去的,如今镇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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