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往地上磕头,雪扑了满脸,背上又被淋了满身。
“无辜是什么意思。我的狼群,没有害过你们。”狼奴的音色仍带着少年人的稚涩,听着却比风雪还要刺骨,“你们靠着我们的自由和肉与皮养着一个幸福的家,我让你们多活了九年。”
范悉余光瞥向眼前少年身后的那道寒光,闭了闭眸,似已认命:“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如此,你动手吧。”
狼奴偏头笑笑,抽出挂于腰间的绳索朝他走去:“你的血好脏,弄脏了手,殿下会嫌弃我的。”
身后风声一动。
狼奴脚步不停,在刃风朝脖颈劈来之前,手腕转剑而出,有什么东西闷闷坠地。
狼奴拿剑在地上蹭了蹭血,在身后的惊呼与痛嚎声传来之前已将绳索击在了老人骤然持刀要砍来的手上,刀一坠地,连带着绳尾一卷,紧缚住了他的脖子。
狼奴把擦净了的剑收回刀鞘之中,提绳一脚踩在老人的背上,于“嘎嘣嘎嘣”的骨骼关节移动声中将绳收得更紧,捆缚起他的四肢,然后踢起地上掉落的那只血手,拿靴尖狠狠塞进他为呼吸而大张的口中。
范悉眼珠凸暴,闷吼着挣扎,可绳子在狼奴手里,只能任由他慢条斯理地在雪地里拖动。
范发没了一只手,还想拿起斧头继续反抗,狼奴眨眨眼:“你再烦我,我就把你另一只手塞进你儿子嘴巴里面。”
范发哆哆嗦嗦,看向屋里蜷缩于角落的三人。
狼奴踢起斧头,斧头当空而旋,范发抱紧了头,狼奴把范悉甩到前面,一声痛闷之后,斧头砍去了他半个脚掌。
狼奴抬抬下巴,向范发示意:“爬过去,塞进嘴里,别大半夜乱喊乱叫,吵别人休息。”
飒飒裹雪寒风里,少年颊畔那只笑涡隐隐现现。
范发涕泗横流直摇头:“不不不,不,求你,求你别……我不出声,我不出声!”
“你好麻烦啊,你孩子好像比你听话,要不要把他们叫出来帮你塞?”
范发砰砰磕头,爬过去要抱他的腿求饶,狼奴嫌恶心,声音更冷:“去。”
范发抖着手捧起那半只脚掌往嘴里塞。
狼奴甩出绳索另一端,踩着他将他和范悉捆在一起,又用绳勒起他们的口齿,确保闷得足够紧,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帮忙拿两只袋子来吧,来得急,没去买。”狼奴拖着绳子,走向门前,朝里面那妇人道。
妇人连滚带爬地翻了两只袋子出来。
狼奴抖抖袋子,把这俩父子分别踢进去,系得紧紧的。
院中刚好有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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