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殿下唤我狼奴。
看来不煞煞这小子的戾气, 他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程英谦板着面孔整理自己的护腕,先没理会他的话。
狼奴也不出声,视线跟着他的动作等他回应。
“先把你的行李收拾了去, 别到晚上连个落脚之地都没。”程英谦阔步掀帘出去,见几个小将都堵在门口往里看, 他一出来又都缩到旁边不敢动了,干脆指了两个人, “领他下去。”
狼奴从屋里跟着出来了,见几人都目光异样地盯着自己瞧,摇了摇头:“不用帮忙,我没有行李, 只有一个包袱, 给我一间带窗子的屋子住就可以了。”
“你那马跟你辛苦跑一天,不用歇歇吗?”方才引他进来的守门小将阿武道。
他们一堵,狼奴没能追上程英谦, 遥遥看到程英谦甩甩沾雪的甲胄披风径直下楼回去了,身后跟着两个副将和一队从兵。
来之前师父着意问过江霖他们军中人都是何脾性, 有没有什么约定俗成的规矩,说怕他骤然到了那里什么都不懂会吃亏。
江霖说江家军都是性情豪迈之人,凡事只认实力, 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不怎么愿意说,师父也不好追问,便想让辛鞍跟他一起过来。
辛鞍也说依他这认死理不擅长和人交往的性子极可能吃亏,毕竟是一去就要当人家参将的, 人家能服气就怪了。听到这话的江霖脸色很不好看, 江炽也笑得一脸玩味。
可狼奴觉得辛鞍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说错话的次数其实比他多, 而且他身份比他更引人注目些,一年前已经升到镇抚司指挥佥事了,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唯一的亲儿子,调遣任命皆需吏部和圣上钦定,会惹麻烦。
最后狼奴谁也没要跟着,师父暗中跟派的人被他甩在了渑州,应该还得半个月才能到这。
狼奴停步问阿武:“程副帅下午会有空吗?”
阿武解下他马儿系在桩子上的缰绳,着人带去喂草料,头也不回道:“你也不看看我们多少人,全靠程副帅一人管着,天不亮就督兵演练,时时接受各大城门角楼的探听情况报告,有时晚上刚睡下就被人喊醒了,哪来的闲工夫搭理你。”
狼奴默了两息,被阿武领到了城内老弱残兵住所旁的一间小土屋,推开门的一瞬间,阿武自己先扇鼻子咳了半天,指指里头:“你就搁这凑活两天吧,想回去了赶紧回去。真是,京城大好的日子不过,跑这找罪受。”
阿武说完走了,原先程英谦指的那两个说要帮忙收拾的小兵也没过来,狼奴立在门口等灰尘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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