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事放心上,北地的日子第一天、第二天他或许还能过得下去,再过几天试试,又冷又没什么吃的,他那细皮嫩肉的,指定卷着铺盖就跑。
布阵遇上了瓶颈,几个副将争执一番便都抚着下巴陷入了沉默,半天没想到下一步该怎么走。
程英谦手臂撑在沙盘两端,拧眉沉思片刻,握拳敲敲额头,问门外兵士:“什么时辰了?”
“亥时六刻。”
程英谦点点头,让副将们继续看,他把兵书拿来翻翻。刚走到书桌前,他意识到什么,锐利的眸眯向门外:“刚刚说话的是谁?”
那声音听起来可不算太耳熟。
“禀将军,是那个姓辛的,搁这守一个多时辰了,赶都赶不走。”门口小将道。
程英谦不悦地拉下唇角,把兵书撂在了桌上。
那几个胡子拉碴身形魁梧的副将冥思苦想半天也觉得脑子累了,倒茶的倒茶,嚼饼的嚼饼,闻言不禁道:“将军,听说那小子有意思啊,看着毛没长齐就想当咱们的参将了?哼,我原来以为辛指挥使是多刚正不阿的人,没想到也会干出这种乱塞人的事,还塞到咱江家军来了!他这不是仗着和江元帅的那点交情瞎弄吗?偏偏江元帅没点回绝的办法!”
程英谦也闹不明白江元帅在京城那边是遇着什么事儿了,怎么要把这个大难题踢给他。碍着江辛两家的交情,他还不能直接把人打出去。
程英谦取下酒囊喝了两口:“正好你们动半天脑子也累了,把他喊进来给点教训吧。”
其中一个副将立刻朝外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