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他怒目圆睁的头颅挑在了剑尖之上,抬目看向前方。
身后欢呼无数,他带来的那一万将士士气大涨,冲杀着就要往前奔去。
狼奴牵着黑马的缰绳,领在最前,旋了旋手里的剑,将那颗头颅直接往前甩去。也不知是落到了哪个鞑靼手里,那三万人马见将领已死,瞬刻间溃不成军,转身奔逃而去。
狼奴一边牵着马,一边给剑鞘擦着血。血热雪冷,全都迎面而至。
有人在后提醒:“辛副将!程副帅要您守城,穷寇莫追啊!”
“谁要追穷寇了,不说了吗?不把他们全都打死,他们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犯,一直守着,就只能一直被打。”
“那,那您……”
“不要废话了,跟紧点好不好?”狼奴皱眉往旁边看了眼,“我要把他们全都打死。”
寒风不歇,血溅雪覆,马蹄声声穿过崇川山峡,踏过腾海河畔,直抵鞑靼王子营帐。
“报——程副帅,程副帅!”
夜色之中,守门小将冒着风雪再次从城门往回奔,跪到程英谦营房内就激动喊道:“鞑靼王子耶律汾被一勇将砍了首级,他辖下十万兵马乱作一团,被我军一鼓作气而击,退至百里外的夋匣镇了!”
“好!好!”程英谦闻言大叫两声好,喜极而赞道,“老苏不愧是当年能退鞑靼万军的老将,胶着了快有十日,总算给打退了!不必乘胜追击,让他们赶紧占了河洛镇,准备抵挡另外五路鞑靼人马!王子耶律汾一死,对那其余之人必会有所震慑,却也会加重愤怒,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禀,禀副帅,万军从中取鞑靼王子首级的不是苏将军,是突然奔至的一名小将,所带不过几百骑兵、几千兵士,并未看清是谁。”
程英谦微愣,心头顿时浮上一个猜测,只是仍然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