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做亡国的奴。好啦,事情哪里会那么严重,北地不是只有江元帅一个智勇双全的总兵大元帅,那还有个副总兵程英谦呢,手底下多少参将副将守备的,你那小奴隶只要跟着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等江元帅回去就行了。”
“……那他最好是跟着了个靠谱的将帅。他就是头不懂事的笨狼,不闯祸都不错了。”
还做权贵……别做个梦把命弄丢了吧。
披甲上马出京城后,江霖一路往北而奔,身后只有来时所带的几千丛兵小将。辛恩为防路上出现什么岔子,请求成安帝拨派了部分锦衣卫过来。不论成安帝是做何打算才答应的,总之暗处还有不少人跟在他身边。
披星戴月昼夜不眠地赶了十几日后,眼看天地渐从绿叶葱茏变作白雪皑皑,江霖的心越来越沉。
他走之前交代过程英谦如何应对一切有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但显然鞑靼在过去一年里是一点没闲着,否则不会那么快就让程英谦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路程太远,每封战报从发出到送到他手里最少也要十几日,三天前他收到的那封说鞑靼领着三十万骑兵兵分六路要逐个击破边关六镇防地,手底下各个都是猛将,鞑靼王子耶律汾手下那个阿日斯楞尤甚。
几年前他和阿日斯楞交过手,阿日斯楞在蒙古语里意为雄狮,他倒不辜负此名。
人马疲惫,江霖见此地幽而无声,前路后路都宽阔可见且无山川河脉,便抬手示意众人停下稍歇片刻,解了酒囊喝酒。
灌下几口后,江霖看向身旁扶着马首久久未动,脸色微白的江炽,面露不悦:“昨晚不是刚吐过一回?你说说你,从小骑马骑得少吗?这就耐不住了?”
旁边正搀扶着江炽到旁边坐下的副将忍不住轻声辩解道:“元帅,一路赶过来,都几天几夜没睡,小将军年纪轻,身体底子差些,几个月还被您……”
“你也说那是几月前的伤了!不过是二十军鞭,还能养不好?”江霖把酒囊拧紧扔给江炽,“喝了暖暖!”
由于腿脚不便,常年未骑马而掉队的余采晟迟迟从后跟上了,恰听到这话,一边从马上下来掏草料喂马,一边上前想把江炽刚拿起的酒囊拿走,劝江霖道:“小将军本就不太喝得了酒,又旧伤未愈,更不能喝,我这带了热水,一样能给他热热身子。”
江霖侧头瞥了眼没说话,算默认了。
余采晟握了酒囊要拿过来,不想江炽直接躲开,拧开盖子仰头饮下了三五口。
喝下后他喘了一会儿,才撑着身后的石块起身,将酒囊递给江霖:“谢父亲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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