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言枝实在嫌他恶心,略微侧身避过这一礼。
石元思见那两个西厂厂卫被打红了脸,笑容依然不减,躬身致歉道:“殿下教训得是,往后奴才定会好好教他们规矩。不过,”
他话音微顿,将脊背挺直了些:“今日这办案的场面殿下就别看了吧,对您没好处。”
“你什么意思?”楚言枝睨他一眼,即刻拂袖进了门。
绕过前院一直往前走,能听到各种声音,尤其是辛恩的争辩声和老定国侯与辛鞍的叫嚣声。
一直走到后院,楚言枝见到了被铁链锁住手脚的辛家众人。
“是圣上让你这么做的吗?他们到底有何罪?”
石元思慢慢从后面走过来了,似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嗯?殿下不知道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石元思,别跟本公主打什么哑谜。你得记着,西厂厂督也不过是个奴才。”
“这奴才怎会忘记。”石元思叹了声,看向还在喊着要亲见陛下陈诉冤情的辛恩,摇了摇头惋惜道,“刚刚才接到北边的消息,辛指挥使的得意弟子,这段时间美名传遍整个京城,据传威名赫赫震慑无数鞑靼的三品参将辛鞘,生前竟欲勾结鞑靼通敌叛国,陛下叫奴办的案子,正是他的通敌案。”
“不可能!我大哥不可能通敌叛国!那个死阉人,你给老子闭嘴!”辛鞍被数个厂卫围困着押跪在地还拼命地喊着。
楚言枝惊得瞬刻间忘了呼吸。
通敌?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被冤枉的。
……江炽,一定是江炽!
楚言枝几乎是瞬间想到了这个名字,然而这个答案带来的更多杂乱思绪让她理都理不清了。
她死死握住红裳搀着的手,又听绣杏问:“生前?什么生前,狼奴人呢?!”
“这……生前就是,已经死了啊。”石元思连连叹息,“实在太糊涂了,好好的大周将军不做,竟起了这般念头……幸好有江元帅和江小将军在,及时把他和另一个叫余什么的同党国贼就地斩杀了,否则真是祸患无穷。”
楚言枝心口剧烈地绞痛起来,她脸色苍白地捂住,红裳和绣杏紧张地要把她扶到一旁,命人立马端椅子来,楚言枝不肯坐,额头细汗涔涔,她勉强缓了缓,看向眼前依然堆着满脸褶皱笑的石元思:“他尸首在何处?”
“碎尸万段,尸骨无存。不过,倒留了些遗物,据说其中有不少和辛家众人以及七殿下您的来往信件,这些都还存放在江元帅那呢,等过几日他返京了,咱们就都能看看了。”
楚言枝于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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