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强捱着从北地赶到京城,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又如何禁得住?这药还不利于伤口愈合。”辛鞣蹙眉叹气,“先把药熬了给他喝下去吧,若能在几天内睡醒,那一切都好办了。”
辛鞣又起身走到楚言枝面前,蹲下身道:“殿下,让我给你把把脉吧,你这一夜忧急,本就病着,再不好好休息如何受得了。”
楚言枝深知只有保重好自己才能照顾别人,依言坐下让辛鞣给自己诊脉开药方。
一直忙忙碌碌各种收拾,折腾到巳时三刻红裳才送走了辛鞣。
回来见狼奴霸占着楚言枝的床,红裳欲言又止,楚言枝把狼奴挪到了床里侧,躺靠在旁边喝下了自己那碗药后同她解释道:“他离不开我,我也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让他住府内别处,来往照顾不便,还定会引人注目。”
楚言枝把药碗搁下,端了狼奴那碗,垂目道:“我和他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过了,不必想着什么避嫌的事。”
她拿了块蜜饯先放到狼奴口中,见他勉强轻衔着,才含了口药慢慢渡。
“药怎可乱碰,殿下你自己都怕苦……”红裳劝也不得,责备也不得,最后只能叹着气备水倒茶给她漱口。
她都不知道殿下和这狼奴到底什么时候背着所有人有了……怪不得殿下最近病得如此厉害,果然不止是重主仆情谊而已。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最要紧的是让狼奴清醒过来。
“算了,奴婢去外面守着吧,殿下若有什么事便摇铃。”红裳把换下的床褥、狼奴的脏衣和那些血淋淋的帕子都抱出去处理了。
“辛苦你了,红裳。让绣杏帮着你吧,她平时咋呼了点,但机灵懂事,能帮你管着手底下的人。”
红裳点点头。
楚言枝一夜没睡,也觉精神难捱,将里外几层帐子悉数放下后,提上被子慢慢躺卧了下去。
吃完药,狼奴微蜷在她身边睡着,身子紧紧挨着她,手轻握成拳搭在她肩膀处,半抱着她的胳膊。
他身上发着寒意,唇无血色,但楚言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便十分安心,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搂着他也睡去了。
如是过了两天,楚言枝让红裳想办法给姚窕递了消息,就说她身体已经好多了,让陛下别再担心,莫要再因为她而耽误了政事。成安帝每次出宫来公主府确实费劲,还得时刻关注江家父子的事,确认楚言枝身体情况真的好了许多,近日便不再去了,不过吩咐人送了很多人参灵芝等滋补的药材给她,还准许辛鞣能每隔几天过去看看。
狼奴一直没能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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