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你,和你娶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也没什么不同,不过,你娶我,你就有家了,我们两个人的家,不用像公主府或者皇宫受很多限制,我们两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对啊,门前你想种什么树都可以,院子里要不要搭晾衣架子也随意。”
狼奴又想了想,眨着眼睛问:“我把你绑起来玩也可以吗?”
楚言枝捧住他的脸,蹙眉也咬了一口:“你怎么脑子里就这点事!”
狼奴又搂着她朝里翻了,薄被逶迤着从里拖到外,一半耷拉到了帐外。他勾了她一条腿,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嘴里嘟嘟囔囔的:“好玩啊。”
楚言枝脖间尚未取下的铃铛落在了他脖子上,他看着铃铛前后左右地晃,弯眼睛享受着道:“我要买很大大的房子,很多很多的地,造一张特别特别大的床,日日夜夜和你睡在一起。”
狼奴近日喝的药副作用大,楚言枝陪他昼夜荒唐,没两天就央着红裳去让厨房做些滋补之物去了。
红裳一开始还会在兰心阁门前守着,到后来不由移步到了院中,和绣杏一起时刻盯着人别总从门前经过。
绣杏一连多日没进去服侍楚言枝,心里觉得奇怪又委屈,怀疑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做错了什么事,惹殿下不喜欢了,红裳只得连连宽慰她别多想。
大概是因为以为楚言枝在为朝廷一直没能找到狼奴的事情而意志消沉,情绪低迷,三公主楚姝有几次想过来看她,但都被推拒了。楚姝并未多想,只当她是想一个人多静一静,渐渐地便不多来了,东西倒送得不少。
姚窕担心他们的情况,但考虑到红裳是个稳重的,且并未听闻有何异样消息,也不再多打探了。越打探越容易引人生疑注意。
江霖父子过通州已有三五日了。顶多十日,他便要进宫述职,那时胜负之事便该有所定论了。
狼奴的学习技能虽恢复了不少,但傻劲儿还没消褪,关于北地的记忆也没恢复。那天她癸水来了,他拿了针线筐,眯着眼睛穿针引线,非要给她做月事带,结果扎破了几个手指,还把线缠得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就差把自己裹成一只茧了。
楚言枝有些忧愁。
她现在觉得傻狼挺好的,虽然爱咬她,总弄坏东西,还贪玩得不行,会气她、凶她,但楚言枝总感觉这样的他更真实一些,至少他的开心和伤心都是真实而无丝毫隐藏的。就是万一恢复不了错过了许多重要的东西,会很可惜。
可惜就可惜吧,他能平安就已经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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