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前,便见楚言枝正站在垂花门前等着他。
将近午时的阳光晒得路上行人蔫蔫的,半身落在光下的她却眉眼娇艳,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笑开了。
她提裙朝他跑过来,狼奴松了马儿的缰绳,将她抱得紧紧的:“殿下……”
见他平安,后面还跟了几个捧印端圣旨的小太监,楚言枝知道事情已经完满结束了,正要松开他问问细节,狼奴又将她扣紧了,声音沉闷:“枝枝再抱一抱我。”
楚言枝便不动了,任他抱着,忽然不敢再多问。
留红裳在这招待人后,楚言枝带狼奴回到阁内坐下,狼奴将殿上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楚言枝搅弄着盏内的樱桃冰牛乳,玉匙和玉碗轻轻碰在一起,响声叮当。
江霖戎马半生,最终却撞死在金銮殿上,江炽死罪或可免,往后半生定是难见天日了。
究竟该说是功臣还是罪臣,太难评说。
楚言枝把乳酪递给狼奴喝,将头轻靠在他肩膀上:“你若愿意,等风头过了,我们去见见江夫人吧。”
狼奴把玉碗搁在了桌上,半晌无言。
刚用完午膳,定国公府的请帖送到了,楚言枝展开看了,笑话了辛鞍几句,酉时坐车辇和狼奴一起过去了。
这回见到她,辛鞍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给她磕了个头道:“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说了很多冒犯的话,今天给七殿下您磕头赔罪,明天再带东西过去赔礼,望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之前的不敬之举!”
楚言枝不跟他摆架子了,抬手示意他起身:“知道错了就好,礼就不用了,我听小狼说你这人从来攒不下来钱,还是留着你自己花吧。”
辛鞍闹了个大红脸:“……大哥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辛夫人在旁边摇头嘲笑=笑:“现在知道丢人了?我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花钱。都是要成亲的年纪了。”
说到这个辛鞍红通通的脸上又咧出笑来:“嘿嘿,我不急!等姐姐出嫁了,娘再安排我的事!”
“你小子是不急,有的人急呢,最近几个月总能看见有媒婆在裕平伯府里进进出出,哈哈哈!”老定国侯指着辛鞍大笑起来,“苏小姐生得好,品性家教又好,不知多少人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