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楚姝的意思一定不止是为她们争取姻缘而已,她已经把手伸向了朝堂,一扫那十个人,有两三个都是他平时欣赏看重的。也不愧是他的女儿,一旦生了野心,千般万般地阻挠都无用。
他绝不能开这个头。
成安帝想至此,深吸两口气,使自己情绪安稳下来,寒眸扫向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楚言枝的脸上。
不识好歹,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了!
“楚言枝,楚姝,你们二人未得诏便登殿是为何罪,要朕再提醒你们吗?罚抄书、罚禁足,朕看是不够,汪符你下去,石元思——”
“父皇,”成安帝正要叫石元思把她们两个带下去,楚言枝从袖间掏出了一枚红色福字香囊,奉于额前,对成安帝道,“女儿有太后遗诏在此,请父皇看过后再决定如何处置我与三姐姐。”
成安帝眉头再次蹙起,紧盯着那枚香囊。
他半晌未语,在群臣欲要再来争辩之时,让石元思下去把那香囊拿过来了。
“她的遗诏……”成安帝捻着香囊内的东西,并不打开,咬了咬牙才问,“到底是给朕的,还是给你的?”
“自然是给父皇的。”
“写得什么?”
“女儿不敢窥看,并不知道。”
成安帝又一声冷嗤:“这时候你倒知道要讲规矩了。”
成安帝把香囊拿在手内,端详着上面的“福”字,临要再打开时,手却颤起来。
一直到死,到明知是最后一面的时候,她都不愿对他多说一句话……
虽然这些年因为楚言枝的缘故,她与他的关系看似缓和了,但成安帝知道,她从不曾真的把他放在心上过,每次和她相处,她克制不住的疏离与淡漠是再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那天她头回昏迷醒来,他特地赶着进去看她,本以为她会对他说点什么,可话才说了拢共不到两句,她便寻着由头把他支开了。他不甘心地走到窗边没动,想知道她到底要对楚言枝说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话她更愿意和隔着代的楚言枝说,却不愿意和他这个亲儿子透露一点半点!
隔着窗,她嗓音柔缓,却又夹杂着叹息,对楚言枝诉说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在成安帝的印象里,她永远都目下无尘,除了将虔诚目光看向佛祖的金身之外,不会给予旁人有半点温和眼神。包括他,也包括先帝。他记得她曾是先帝的宠妃,宠到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一国皇后,先帝临死之前,还为她破了规矩,下旨定要革除后妃殉葬制。
他并不知道原来她在成为先帝的宠妃、成为他的母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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