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认真地擦拭着手指。
他指骨修长,浅浅的青筋覆在手背上,干净莹润。
只是从现在起,这只手每动一下,陈在溪的恐惧就多出一分。
他……他怎么能把糖葫芦抠出来了。
表哥怎么这么讨厌!
许是女人幽怨的眼神过于直白,宋知礼细致地擦完手后,顿了下,回过头看她。
她白皙的皮肤透着一股不自然的潮红,湿漉漉的杏眸瞪大,是警戒的意味。
宋知礼忽而想起,那只濒临死亡的兔子死前,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只是他到最后一秒,都没有松开手。
沉吟片刻,他方才搅动进她唇齿里的右手再度抬起来。
他冷着脸,整个人极具有压迫感,陈在溪害怕极了,眼睛忍不住闭上,不敢看他。
但是想象之中的力道却没有到来,女人顿了下,湿润眼睫颤抖,随后试探性地睁开。
表哥眉眼间冷淡,神色却认真,不似方才那般压迫。柔软的绸缎随之覆上嘴角,嘴角边挂着的水渍被他擦拭干净。
愣神片刻,男人已收回手,绸帕被他随意扔在几案,水渍晕开,晕成灰白色。
陈在溪收回目光,紧绷着的心脏微微放松些,低头,发现不知何时,那支糖葫芦已经被自己扔在了地上。
可是她明明不想扔开的……陈在溪吸吸鼻子,害怕消散,委屈却后知后觉的浮上心口。
马车已经悠悠驶到国公府大门,白术的声音透亮:“大人,到府上了。”
下车前,宋知礼淡淡看了一眼她,见她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拧起眉:“不准哭。”
她哭起来便不停,也不知怎这多水。
陈在溪抽抽噎噎半天,纤细柔软的指尖搭在脸上,她给自己擦泪,低着头,呜咽:“表哥,我没有不知廉耻,我就是想吃。”
宋知礼坐在车厢的一头,身姿高大到近乎笼罩住她,她生的娇小,蜷缩起来的样子更是可怜。
沉默半响,他语调冷淡,只道:“今日是表哥凶你了,衣裳理好下来,表哥买新的赔你。”
七月初,正午炎热,空气尤其干燥。气派的宅子之上,宋国公府四个字刚健有力。
国公府前的长街没有商贩,也没有行商敢在这一处逗留,因此显得很是寂静。
马车停在正门,白术跟着走近,却发现世子爷今日……怎这般慢悠?
男人垂手而立,身姿挺拔,但站在原地,却并无其他动作。
白术照常询问:“大人,今日要去东院拜见吗?”
宋知礼尚未回答,只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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