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区别。
沈确此刻摇头,一边拉下脸上的面巾,不赞同地说道:“你今日还是太冒险,宋大人,你拿你母亲冒险,你可知明日回宫,圣上会如何罚你?”
宋知礼拆开手中的信封,听见这话,微怔了一下,冷淡地回答:“可母亲不是无恙?”
“若是今日出了意外?”
一边说着,沈确凑过来看信。
宋知礼便直接将信扔给他。
他抬眸,视线落在远处的岸边,语调平静,没有起伏:“陈尚书今日不除,那后日里还是会出现意外,何不推波助澜,提早将意外铲除呢?”
沈确捏着信:“话是这样说……”
可安和公主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声音怎么能这般冷清。
沈确不敢细想,只好垂眸看信。
信上,白纸黑字,清楚列举了史部尚书挪用赈灾款,串通三皇子,刺杀安和公主一事。
挪用灾款事小,刺杀安和公主事大,思及如此,沈确耸耸肩,只道:“反正都是你干的,都和我没关系,圣上也查不到我,这样也好,我翌日便去陈尚书家拿人。”
“嗯。”宋知礼不欲多说,只应了一声。
夏日的江边,空气微凉。越靠近岸,嘈杂声越明显,是玄衣卫在一人一人地盘问。
画舫即将到岸,岸上却被玄衣卫包围,沈确将信收好,知道接下来定是不会太平。
他重新戴上面巾,又蹲下身,一边擦剑一边道:“话说今日之事,三皇子心中定是不平,宋兄,等到了岸你便按照计划先走,不可久留。”
话音刚落,画舫彻底靠岸。
沈确侧过头,却发现宋知礼还未动身,只是盯着前方。
他一双眸在暗色里,更显冷淡。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沈确发觉是宋时毅站在岸边,这小子似乎是被玄衣卫纠缠住了。
“不是,”沈确吸一口气:“时毅那小子还没走?”
事已败露,陈尚书那人,临死前也想拉个垫背的。
今夜赶来的玄衣卫里,大抵是混入了一半陈尚书的人,若是再晚些,洛河都要被他给包围。
不过陈尚书的目标只有宋知礼和安和公主。
思及到此,沈确挥挥手,一边转过头:“算了,我看时毅那小子和玄衣卫聊挺好,他好歹也是个副将,宋兄你别担心了,你早些抽身,陈尚书死心了自然就收工等死……”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一半,身旁地墨色人影起身,却抬步往洛河岸边走去。
沈确看见,懒散的语调一转,紧忙追过去:“靠,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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