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放弃以后, 竟后知后觉的有些许不习惯, 甚至很想抬手, 重新去触碰表哥。
但这很危险。
陈在溪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想,当即便将手收了回来, 并掩饰性地压在了桌边的纸张上。
颤了下,她回过神道:“表哥,我没有可惜,无明白的,是因为我方才磕到了你的伤,所以表哥才会手抖。我,我也会同长怀哥哥说清楚,想必他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长桌的后方是窗户,夏风和煦,将桌上的纸上掀起一个角。陈在溪瞥见,一边说一边将指腹压上去,防止这些零散的纸张被风吹乱。
她这般小心翼翼地姿态落入人眼底,宋知礼微顿,移开了目光。
一时间,室内寂静下来。
只是表哥的冷淡,陈在溪早已经习惯了,便并没有在意。
她仍旧垂眸看着眼前的纸张,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抚平。
也就是这时,淡然地男声落下。
“工整端正的字,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若是已经习了多年还无所得,自然不是适合你的字形。”
这句话一出,陈在溪愣了愣,才发现表哥是在回答她方才的问题。他一字一句清晰,从表哥口中说出的话,总让人信服。
事实上也确实,她已经习了很多年的字了,但也像表哥所说,并无所得。
只是陈在溪私心里还觉得,这同字形无关,纯属是因为她练字太无章法了。
无人看管,便全凭自觉,她总是想起来才练习一阵,所以写不好看。
思及,陈在溪看着面前的人,颇有一些懊恼:“其实表哥,和我自己也有关系的,是我太懒散了……”
宋知礼静静地听她说完。片刻,他开口道:“八月,表哥每日可抽一个时辰教你习字。”
“啊?”
陈在溪不由得轻哼一声,反应过来以后,才发现是表哥要教她习字。
只是这句话落在耳边,陈在溪却并无想象中的那般喜悦。
大抵是她本就不觉得,自己能练好表哥的字。更何况,她其实能感觉到,表哥并不想教她。
她不是没有像表哥提过这个要求,反而说过许多次,只是总被拒绝了。
从自幼开始,她就很喜欢强求。
不论是母亲的爱,还是父亲的关切,都是她努力过但还是未曾得到的。
而这一刻也同样,她能意识到,表哥并不是一个空闲到能教她习字的人。
陈在溪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她摇头,瓮声问:“但表哥,你为何又要教我习字了呢?”
橙黄色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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