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的红,合卺酒, 疼。
小脸忽而惨白, 她开始止不住的咳嗽,手抵在唇边,咳得掌心上全是血丝。
而这一次的梦境, 似乎比前几次都漫长。
时间缓慢, 她全身战栗,呆在这里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的。
是真的很疼的……
意识昏沉中,耳边好像有人说了句话。她抬起眸, 想起来什么一样朝前看。
眼前是模糊的人影, 被虚化一般, 成年男子的轮廓融进黑影之间, 还是让人看不真切。
却莫名熟悉。
心口又是一疼,双眼刺痛, 陈在溪皱起眉,捂着心脏往后倒。
失去意识以前,她缩成一团,用力抬起头往前看。
木质桌腿散发着细腻的光泽,往上看,稳坐在高椅上的影忽而清晰了起来。
红色的烛灯明明暗暗。
男人穿了身红衣,墨红玉佩坠在腰间。暖光落在他身侧,将他眉眼映照的清晰。
很陌生,却又熟悉。
他似乎是晃了下酒杯,低垂眸时,用看死物一般看着她,双眸间带着绝对冷静的神色。
心口间的疼痛加重,陈在溪缩在地上,有些无助地闭上双眼。
怎么办,她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陈在溪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疼过。
这明明只是梦的。
她却在梦醒的边缘游离了许久许久,
她捂住双眼,只觉手心湿润,原是她抬手摸了一眼的泪。
终于从梦中醒来,但心上的疼未曾离开。
陈在溪很熟悉这种感觉。
刚来宋府那会儿,她每晚都要做这个梦,梦醒以后也未曾抽离,反而要疼上好一会儿。
不仅仅是心口疼,昨晚表哥还一直欺负她,她明明都说了不要了的。
锢在腰侧手甚至到现在都未曾松开。
陈在溪捂着心口,小心翼翼地抬眼。
侧过头,见表哥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双眸中带着几丝依恋。
“哭什么?”
他含笑看着她:“还和表哥闹脾气?”
陈在溪没有回答,只是极其地,颤抖着。
宋知礼抬手,将指腹压在她眼下替她擦泪,有些不解她突然的情绪。
陈在溪却颤抖地更加剧烈。下一瞬,她埋头扑进男人怀中,将脸颊藏起。
“表哥。”她轻轻唤他,声音却沙哑,比起昨夜还要可怜。
她一面恐惧,一面想要他的怀抱。
陈在溪快要喘不过气,呜咽道:“表哥我,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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