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奏,不仅是对琴,也是对曲的轻慢,是不敬。”
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动情,话里藏着许多委屈。
梅允慈不受她所动,站起身,开口便斥:“胡说!……”
“允慈!不可放肆!梅家便是这样教你的吗!”梅允慈话音未落,便有一人从外间而来,厉声打断。
来人是一名年轻男子。气宇轩昂,形貌不凡。
因脚步走得急,行止间,有风带起他的衣袍,翩然摆动。
梅允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过转身去。
她与韶声都是背向外间坐着的,韶言坐在她们对面。
因此除了韶言,她们并不能提前发现,有人向她们来了。
“二哥!”梅允慈急忙向来人行礼,“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梅允慈的次兄,梅首辅的孙子,梅敬宜。虽不如长兄身上寄托了梅府最多的希望,但待得今年下场科考,举人功名于他如探囊取物。于文途上,仍然有着光明的前路。
“母亲遍寻你不见,特意命我来找。”梅敬宜的声音里憋着火气。他本是同兄长一道,跟随祖父,受圣人召见,一同评判猎场上的郎君。他原想着,无论能不能下场,至少在圣人面前露露脸。
毕竟,本朝重文轻武,显贵之家皆为文臣。
此回不过是天子一时兴起,要看郎君们比试骑射。这才让各位重臣将子辈门生唤来,凑齐人数,讨天子欢心,也为后来人提供些上进的机会。
梅敬宜根本不信,有多少郎君能有骑射的真本事,不过都是事先得了圣人要看的消息,紧急学了些皮毛。
他只要露了脸,就有了机会,之后再徐徐图之。
三妹梅允慈的乱跑,却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还没跟祖父走出多远,便被叫回来去找人。
而梅允慈方才对韶言的态度,让他更是火冒三丈:”还不快给柳小姐道歉!”
”我何错之有?“梅允慈提高生意,与兄长对峙,毫不相让。
劳烦他四处寻找自己,梅允慈对此本感到愧疚,听了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心里最后一丁点的愧疚也消散了。
“何错之有?柳小姐是柳家的千金,岂容得你如此呼喝,此为失之骄!你既叫得出柳小姐撷音居士的号,便知她是爱琴之人。强迫爱琴之人,在不合适的场合演奏,已经不止是不尊重,而是亵渎甚至侮辱了,此为失之鄙!“
梅敬宜言辞愈发激烈。
”明明是她!她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给我弹琴是侮辱,脏了她的手,污了她的琴!不仅是我,对她二姐也一样!你是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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