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韶声求道:“小姐这次的宴席,可帮了真真大忙。可真真还想让小姐再帮我一回。”
“你要干嘛?”韶声单刀直入地问他的目的。
她对齐朔的忸怩作态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些麻木。
似乎是从完婚之后,他就越来越爱用这种恶心人的语气了。
“真真想让小姐陪着出城一趟。”
“不会又扮行商,卖货一路卖出应天府吧?上次的皮毛卖完了?这次卖什么?”韶声警惕地问。
“不会的。”齐朔的声音立刻变得可怜兮兮,小心翼翼。
“这次一定当天来回。”
虽然韶声知道他是装的,但他美丽的脸上轻蹙的眉头,哀怨的目光,还是使她的心口,忍不住要颤上一颤。
“好吧。”她说。
这回出城,是齐朔自己驾车,载着韶声向城郊的山上去。
极为不寻常。
城郊这座山,与旧朝皇家围场所在的商山,一侧相连,故而同属一脉。
旧朝时,也属于禁地,百姓不得擅入。
齐朔当政后,废了商山围场,这里便成了京中人郊游的好去处。
不过,此时正直酷暑,一路上并无多少游人。
“这是……”韶声小声惊呼,伸手捂住了嘴。
齐朔停在了一座坟茔前。坟包低矮,红土上已经长满了葱郁的青草,坟前有两颗苍翠的老柏树,遮天蔽日。
这座坟有些年头了。
他将马拴好,便来牵韶声的手。
韶声目光无意扫过那座坟,坟前有座简陋的石碑,粗糙地刻着字,她一眼便看到了“先慈”、“先考”等字样。
她不敢再往前了。
扯着齐朔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冒犯他:“是齐……令尊令堂?”齐朔父亲齐之行,在韶声的认知里,从来都是极恶之徒。因此,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便悄悄混了过去。
“衣冠冢。”
“我母早在火中烧得尸骨无存。至于我父,当初幸得柳小姐相助,才能目送他最后一程。如何能敛骨?”
齐朔却毫不忌讳,语气平静,大方讲出其中缘故。
“今日是……令尊的忌日……吗?”
“不是。忌日已过了整二月。”
韶声不敢再深问。
她只知齐之行在初夏时节问斩,是自己带齐朔去看的,却早忘了具体时日。
不知是否怀着这样愧疚,还是因别的什么缘故。
她松开齐朔的袖子,向前几步。
对着坟茔上的石碑,跪下,拱手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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