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孩子便是那时来的。
而现在,柳镜池将梅敬宜的死讯瞒得死死,不想让她因悲恸过度,贸然动了胎气。
什么事情,都等到她的身子养回来再说。
为了宽慰夫人,消减她孕中无聊,柳镜池特意去将军府,求亲妹韶声帮忙。
韶声一口答应。
除那日角门相遇,韶声再没见过齐朔的面。
有什么事都由下人通传。
不知是忙,还是别的什么。
韶声管不着这些,她也不想管。
齐朔夜里不回来了,也不管她去哪里走动。
那她当然要赴兄长之约。
韶声到了柳府,梅允慈正站在窗下摘花玩。
一丛木槿花正开在窗边,粉粉白白,花团锦簇。
柳家祖籍澄阳,府中布局陈设,虽顺应了北地的习惯,但仍保有不少的南地风致。
便如这木槿花,并不用花盆装着,反而植于地下,衬在一方怪石旁,以此为一景。
梅允慈腰上沉重,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坐在这方山石上。
“你来干什么?”她毫不客气地问韶声。见着韶声,既不怒指声斥北贼,也不讲家国大义。
仿佛她们还是旧日的闺阁少女,而中间流逝的所有时光,都不存在。
韶声巴巴地来讨好梅三小姐,而梅允慈正巧能寻柳二做乐子。
“我来看看你。”韶声说,“我带了礼物,已经让人放在里屋了。是一些补品,还有孩子用的东西。”
她却不如少时一般怯懦。
“破费了,夫人真客气。”梅允慈晃着手上的花。
“……”韶声被她这不甚真诚的道谢噎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都不问问她送了什么吗?
“不叫夫人,难道还叫柳二?不对,我忘了,这声夫人也叫不久。该叫娘娘了。”梅允慈知道韶声并不擅与人攀谈,笑了一声,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民妇冒犯娘娘尊颜,请娘娘恕罪。只是民妇行动不便,望娘娘免了我的礼。”
“免、免免。”韶声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还真当上娘娘了?还没到时候呢,这么迫不及待?”梅允慈拿着花茎,用花瓣去蹭韶声的脸颊。
韶声肌肤敏感,被她蹭得很痒,拨开花瓣,直往旁边躲:“别闹,别闹我了!”
梅允慈偏不:“你来帮你哥做说客?说服我不要知道梅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