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城!”柳镜池大喊道。
“好。你先给她回信。”
“是,是!”柳镜池忙不迭地答。
“柳将军身有痼疾,不适合领兵。不如辞官归隐,卿又以为如何?”
“陛、陛下圣明!”
“七年,你瞒得很好。朕已经很仁慈了。”
齐朔平静地掀了掀眼皮,又平静地走了回去。
连扫在地上的衣摆,都一丝不苟。
“朕昨日梦中有感,罢朝一月,于佛前悟道。”
齐朔当着柳镜池的面,对身后的总管太监吩咐道。
*
“这位客官,是来抓药,还是来看大夫?”知省脆生生地问。他个子矮,只能站在凳子上招呼客人。
师父进里屋给人看病去了,便要知省暂替他看顾柜台。
“请问这位小友,坐堂的大夫在吗?”来人是位高个子的公子,见他是个小孩子,便俯下身,柔声细语地问。
“我师父还在给人看病,这位先生需要稍候一会。”知省的礼节已经有板有眼了。
只是,当他抬头见到来人的样貌时,却瞬间失了先前的稳重,露出内里的孩子气:“先生,你真好看,比我娘还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他诚挚地夸赞道。
“小孩子家家,可不能这样说话。你娘当然是最好看的人。”那人笑。
对方的样貌,确实是顶顶好看的,像是画上的神仙。
只是他不笑时,身上总有股凛然之势,使人望而生畏。
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收了气势,眉眼弯弯,却如雪融而春绽。
连他身后的两名随从,也不禁惊叹地多看了几眼。
“先生认识我娘?”知省惊呼。
“当然不认识。但我知道,对你们小孩子来说,娘就是最漂亮的人。对不对?”
知省羞得涨红了脸。
他不想承认,也不想被人这么逗弄。
“害羞啦?不逗你了。我来此地,是为了请你师父找一份七年前的旧医案。”
“什么旧医案?我可以帮忙找!”知省自告奋勇。
“你记得住吗?”
“怎么记不住,我不仅过耳不忘,我还能写下来!不信你等我师父出来了,他可以为我作证!”知省颇不服气地拍拍胸脯。
“好,我相信小友。七年前,有一女子昏迷多日不醒,便来此处求医,我是她的家人,想看看她当年的药案。”
那好看的公子将一锭金子放在了柜上。
“这,这太多了!”知省惊呼。
“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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