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食指反扣在楠木桌面上敲了敲,顾文堂面色微沉,语气也带着凝肃:“小丫头,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只是,我要提醒你,昀哥儿虽然是庶子,却也是侯府实打实的主子,不是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晏安宁愣住。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顾文堂的意思。
他是瞧见了方才贺祁拦她的一幕,认定了她是一心想攀高枝,勾缠着外男,所以来替顾昀讨公道的么?
顾文堂低头吃了一口茶。
贺祁其人,并不似在外头的风评那么好,他隐隐知道些内幕,是以顾家的女儿想说亲,是没人会嫁到绥远侯府的。但晏安宁不知晓,他也没法和她细说。敲打与警告,向来是能让小辈听话的。
她是聪慧的孩子,不会不明白要听从他的话。
可待他抬头,却见对面的小姑娘红了眼圈儿,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身子也在隐隐发抖。
顾文堂彻底愣住了。
第9章
晏安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她只是觉得十分委屈。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要被他这样板着脸教训一通,难不成她好端端走在路上被莫名出现的贺祁觊觎还成了她的错么?
若他真是正经的长辈也就罢了,晏安宁向来是擅长对长辈忍气吞声的,偏偏这个人,近来还频频以无法料想的姿态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鼻尖越来越酸,抬起头直视着顾文堂的眼睛,贝齿咬着下唇:“相爷既然认定了我是个水性杨花,不安于室的女子,又何必纡尊降贵来同我说教?您大可去侯爷面前道我配不上五少爷,不堪为顾家妇,两家婚盟自然不会缔成。”
这话听起来像在朝他发脾气。
顾文堂眉心拧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要发作却见面前的人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是在竭力忍着,嘴里却仍旧有细微的嘤呜声发出来。
明明哭得这般伤心,眸子却仍旧倔强地望着他,像只不服输的野猫儿,弱小得能被人一只手拎起来,却仍旧能在人怀里扑腾个不休。
顾文堂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嘴里不敬的话一句一句的,哭起来却像被他欺负了似的,他有些僵硬地坐在圈椅中,暗忖他方才到底说了什么。
不就是提醒了她一句不要和贺祁走得太近么?
瞧她敢在马场拦二哥的马的举动,倒看不出会是个因他的一句话哭得梨花带雨的娇气性子。
晏安宁朦胧泪眼中瞧见对方似乎无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