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钰顿时噤了声,小脑袋越垂越低。
便听他笑了笑:“用饭,那是摆两副碗筷,还是三副呢?”
明钰的脸更白了。
她抬起头,看着她爹爹面色沉沉地看了一眼暖阁的方向,抬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还是摆两副罢。”
待人一走,明钰便忙去扶晏安宁,担忧地道:“晏表姐,我爹爹他定然是瞧见了。”爹爹最恨旁人欺瞒他,这下子,想来以后都不会给晏表姐好脸色了。
晏安宁自然也听出来了。
不过她只是撑起一个疲乏的笑容:“我该走了。”
明钰看着她离开,坐在大炕上忍不住埋怨乳母:“您瞧瞧,本来多正当的事,现下表姐要时时避着我爹爹,心里定然不畅快极了!这是晚香居,我们到底为何要听表姑的话?”
乳母也是苦笑:“正是因为是莫须有,才要如此。太夫人若是没那个意思,也不会留秦家表姑娘住在府里,我的好姑娘哎,你且忍忍罢,这都是为了日后!”
“忍什么?”
顾文堂漠然的声音却掷地有声地炸开在每个人的耳边,他迈步进来,面色冰冷得像结满了寒霜。
乳母噤若寒蝉地低下头,怎么也没想到相爷竟然没走,还在外头听她们主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