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伤着了,一张莹白的小脸就变得委委屈屈起来:“三叔很厉害,比现下的五表哥厉害很多,可我……我才不是那般水性杨花的女子……”
仿佛在为他误解了她的心意而伤心。
明明该是让他大为受挫的话语,偏这位说话的人瞧着比他还要委屈,顾文堂甚至来不及心胸狭隘到羡妒侄子,心里的不痛快便被这小姑娘毫无章法的路数打得消了大半。
哪里忍心看她自怨自艾,他温和道:“无人道你水性杨花,安宁,我心悦于你,是因你足够好而已。”见她面色晴朗了几分,声音又喑哑了些:“当然,若你欢喜我,亦不是因你要借青云梯扶摇直上。而今你尚未婚配,连定亲也不曾,嫁给任何男儿都是使得的,闲言碎语和旁人的想法,终究不是媒妁婚盟,毫无约束力。当然……”
“若那个人是我,我会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