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没完,她双脚僵直得难以动弹,便见三叔从袖中取出一物来,却是个精致的兽头印章:“……内阁的章子,也是独特得不得了,你也给大长公主送去?”
金氏吓得白了脸,再也不敢犟嘴,忙低头赔罪:“是我失言了……”再说下去,感觉三叔都要道她品行不端,不堪为妇了。
一声冷哼像敲在她的心上,她听见那声音意味深长地道:“借花献佛,无可厚非。只是,你那花,可不能是从旁人手里强压着夺过去的。”
金氏低着头应是,见他不耐地摆手,这才如蒙大赦地带着丫鬟婆子进门去了。
人都走了,晏安宁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男子,想了想,提着裙子靠近几步,小声打趣道:“顾相爷,真是好大的威风。”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袒护于她,放下身段和金氏来计较这件事——实然她对金氏没什么好感,前世顾晔被害后,作为嫡次子的顾昉继承了阳安侯的爵位,那时她一朝得势,也没少给晏安宁这个往日里就看不顺眼的妯娌使绊子。
见她这样灰溜溜的像老鼠遇见了猫,不得不说,晏安宁心里头是畅快的。
顾文堂瞥她一眼,明明都高兴得一双眸子都是亮闪闪的,却还来拿话刺他,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却见她是一副准备往外走的模样,便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不留下来一道喝腊八粥?”
“不了,我毕竟是外人。”晏安宁摇摇头,见他似乎不认同她这样的说法,又道:“三叔,我是想着太夫人这边热热闹闹的不用我陪着,我想去陪陪我姨母。”毕竟是过节,往年她们也都是一道过的。
顾文堂觉得这称呼还是有些刺耳,想到一会儿席上顾昀免不得也要过来,到时候长辈里若有打趣他们两个的婚事的,只怕他听着心里更不自在,倒不如全了她的意也好。
只是他这些时日几乎都不怎么归家,脚不沾地的忙着朝廷的事,一晃似乎又有好些光景没瞧见她了,不免心里有不舍,于是轻咳一声:“我送你过去。”
晏安宁看了四周一眼,见没人瞧见顾文堂来了,这才点了点头——倘若让太夫人知晓这儿子到了自个儿门前又转道去送姑娘了,那可就不妙了。
而身后跟着的招儿瞧见这两位主子并肩而行的模样,心里竟萌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她家姑娘和相爷,生得都这般好,瞧着怎么如此般配……
本觉得是无稽之谈,可抬眼瞧见相爷侧过头温声细语地同姑娘说话的模样,招儿又愣住了。
后知后觉的大丫鬟此刻终于有了一丝明悟。
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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