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没从马氏手中讨到过好处。
这想法让她觉得荒谬,晏安宁不过才在太夫人身边待了几个月,又哪里能和自小被太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大姑娘相比呢?
她定了定神,再看晏安宁头上那些钗环,更多的便是羡嫉了。
往日里晏安宁一向穿得低调,纵然她知道她手里有银钱,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可这会儿她头上戴的,却全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名贵首饰,她只先前机缘巧合在太夫人哪里瞧见过,听闻还是内造之物……
怎么她的女儿就没这个福分被太夫人青眼以待?明明她才是太夫人的亲孙女!
谢氏心里难受得紧,但想到今日她的来意,又不免觉得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谢姨娘,听闻您病了?若有事找我,为何不去怡然居,在这凉亭吹风岂不是难受?”
晏安宁在她面前坐下,弯唇一笑,态度温和。
谢氏的心微定。
先前这丫头莫名其妙和昀哥儿闹脾气,牵连的珍姐儿被自己哥哥为难了许久,让她瞧着也心疼。想起这个令她们家宅不宁的人物,她如今实然是坏印象远大于好印象的,可惜昀哥儿就是个倔脾气,认定了的事不愿意改,她也没法子劝。
否则,照她的想法,定然不会让这种不贤惠的女子进她们家的门。
不过她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谢氏眸光一闪,敷衍了一句:“你姨母还怀着身子,若是过了病气,我可没法向侯爷交差。”
晏安宁哦了一声,表情感动,实则一点都不信。
谢氏若是个这么肯委屈自己为旁人着想的,她婚后那几年也不会过得那般憋屈了。
早在魏永嫣出现撕裂一切之前,她就对谢氏的自私自利难以忍受了。只是前世婚前谢氏装的只是有些贪小便宜的小毛病,待她一向热情周到,她便隐忍了。
谢氏见场面静下来,轻咳一声,还是开门见山道:“安宁啊,我待你怎么样你一向都是知晓的,如今我有些难处,不知你可愿意帮忙?”
晏安宁抬眸,笑道:“一家人哪里要说两家话,姨娘尽管开口便是。”
“……我手头有些施展不开,想向你借五百两银子。”
身后的盼丹睁大了眼睛。
做长辈的向小辈借钱也就罢了,竟然一开口便是五百两银子!要知道,侯府有子嗣的姨娘的月例银子,也不过是十两白银而已。这在京城的世家大族里,还算是宽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