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只是这毒像是混着符水加进去的,两相里各有作用,普通银针倒是验不出来……”
马氏一听,懵了。
“什么补药?”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闻言腿抖得如同筛糠似的崔嬷嬷,脸色也变了。
她从来最在乎的是正室嫡妻的尊严和家族的体面,对怀孕妾室下毒的事,是不屑于干的。所以为了避嫌,什么熬好的安胎药坐胎药的,她是从来不会送的——照马氏想,生与不生,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管旁人胎气稳不稳,装贤惠大度,反而到头来惹得一身骚。
送些人参之类的东西,也都是从阳安侯的私库里拿的,她才不经手。
所以,这指控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崔嬷嬷竟然如此慌张……
一旁听着的顾明华眸光也变得犀利起来,针扎似的投在了被按在地上跪着的崔嬷嬷身上。
崔嬷嬷此时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明明说好只是符水,只是会让江氏腹痛,为什么孙大夫会在里头查出毒来?
冯婆子!
她恨毒的目光望向人群中那尖嘴猴腮的婆子,不理解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她,但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明过——这一口谋害侯爷子嗣的大锅她若背了,这回就甭想有活路了。
供出冯婆子这个疯子,或许还有机会……
她神情一肃,斟酌着正要开口,却见那冯婆子脸上露出一抹诡秘的笑容,衣袖间依稀露出一张纸的一角。
大魏宝钞四个字清晰地进入她的视线。
是银票,且至少是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五百两银票……
她的眼神变得愤怒——冯婆子明明说那已经是谢氏能凑出来的最多的钱,为何现在身上还有这么大面额的银票子?
她惶惶然想起儿子欠的赌债,那要债之人说七日内必须偿还,可她现下犯下了这样的大错,将夫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拉下了水,别说什么主仆情分让夫人破例救她那不成器的儿子了,就说能保下她一条性命,就已经是夫人心善了。
崔嬷嬷是这么恨害她到如此天地的冯婆子,可此时此刻,似乎也只有这冯婆子,承载了她儿子性命的最后希望。
“混帐东西!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何要这样?”
遭受背叛的马氏已经顾不得从容体面了,她将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崔嬷嬷面前,溅了她一身一脸的茶水,可后者却像突然被巫女使了禁言术,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阳安侯已经在门外听完了这一场。
素来很随和肆意的阳安侯脸色出奇的难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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