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到崔嬷嬷这般辩解,转了转眼珠子,急忙道:“我也被冯婆子蒙蔽了,我只是想着,让道姑开一道符咒解了这困顿,又怕江妹妹不肯喝这符水,才使动了崔嬷嬷,想借着您的名义做这事。可我真没想过害侯爷的子嗣啊!”
这理由听上去倒是很站得住脚。
无冤无仇的,干什么冒这么大的险?
“是这冯婆子,一定是这冯婆子和江妹妹有私仇,她利用我!”谢氏说得声泪俱下,俨然是个因迷信道术被刁仆坑害的无知妇人。不知谁把顾明珍也弄来了,那脾气冲的三姑娘一瞧这样子,就觉得好似所有人都在害她姨娘,拉着阳安侯的衣袖红着眼睛求情诉委屈。
阳安侯的表情似有松动,可这事已经反转过太多回了,他眼下也不想轻易开口。
晏安宁笑了笑,走到谢氏跟前蹲下来,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可是姨娘只是想让我姨母喝一碗符水而已,用得着从我这儿借五百两去打点吗?”
谢氏神情一僵。
她把这茬给忘了。
当日借这钱,是因为冯婆子说唯有这样才能以备不时之需,挟制崔嬷嬷,免得她当着夫人的面反口。可最后没想到,先反口的是连皮都没擦破,半点委屈都没受的冯婆子。
阳安侯的表情已经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了:这谢氏向这小丫头借了钱,然后拿这笔钱去威胁崔嬷嬷去害江氏?她是怎么想出来这么没皮没脸的招数的?
顾明珍也惊呆了,但是很快下意识地跺脚反驳:“你胡说八道!姨娘怎么会向你一个小辈借钱?区区七百两,如果真是姨娘,姨娘怎么会拿不出来?”
晏安宁抬眸望过去,朱唇翘了翘:“三姑娘不明白为什么吗?你姨娘压箱底的银钱可不是给你的,哦对了,崔嬷嬷缺的是七百两,除却我这儿的五百两,还有两百两。三姑娘猜一猜,那日你丢的金簪子,去哪儿了?”
顾明珍愣住了,半晌,缓缓转过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跪在地上脸色越来越白的谢氏。
其实,害江氏对于谢氏来说最大的利益就是,若江氏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日后分起家产来,分到顾昀头上的又会少上一份儿。
至于什么命理邪说,不过是谢氏给自己蒙上的一层遮羞布而已。
一个姨娘,又怎么会因为一场无伤大雅的病动这样的念头?说到底,她打一开始就不愿意看江氏肚子里的孩子安然降生罢了。
而今江氏怀孕已有五个月,这一碗毒汤下去,说不定死的不只是胎儿,而是母子俱亡。
冯婆子闻言一如既往地配合,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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