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皱着眉头训斥马夫做事不当心。
马夫挨了一声训斥,立刻在外头痛骂一通那不长眼的人,直吓得对方涕泗横流,恨不得当街磕几个响头让这大人物饶过他。
晏安宁却被这力道骤然甩了出来,身子被带着往后靠的顾文堂眼疾手快地将她捞到怀里,见她被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面颊,温和道:“……没伤着吧?”
他怀中的沉香味道仿若能瞬间安定晏安宁的情绪,方才猝不及防之下的恐慌顿时消散了。
见她眼眶微红地点了点头,顾文堂才冷着声音发话:“别废话,直接送到京兆府去。”
京兆府的那些人天天不干正事,这样的人都不抓,等着京城百姓被马踩死几个再出门看看吗?
骑马跟着的徐启则心里犯嘀咕:这京兆府今日可够忙的,刚被指派去搜绥远侯府,现下又要处理一个街溜子……
还有那绥远侯世子贺祁,平白受了两顿搓磨——一回是冯穗自作主张闹出来的荒唐事,一回是相爷知道了仍旧不肯放过,直接捣了人家老巢。
怪只怪,那贺祁不长眼,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而马车中,愣愣地看了顾文堂与晏安宁无比自然的亲密姿态了半晌的太夫人终于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三儿子说的那姑娘,难不成是安宁丫头?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出了这个小插曲,太夫人的手握在车栏上一路都没再松手,面色却平静如水。
晏安宁心里存着事情,倒并未发现这点小异常。顾文堂则熟知母亲性格,见她这般便知方才的一幕让她起了疑心,只是这意外倘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护住她——早已不是看母亲眼色过日子的少年人了,如今的他,更习惯让家中上下都听他说话。
这也是他那时躲着安宁许多日,深思熟虑出来的结果。
一切看似以他酒后那个失控的吻开始,但她之所以会在那时出现在那里,亦是他清醒时算计的。自然,在踏出那一步之前,他就准备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她的底气,而非是到这种关头了,再把责任推诿给一个女子。
那不是他的作风。
马车里的气氛就这样古怪地安静了下来,待晏安宁回过神来,却是已经过了国公府的大门,在垂花门前缓缓驶停。
一下马车,太夫人的面色便沉了下来,道:“老三,跟我去寿禧堂。”
晏安宁顿时有些紧张地看向顾文堂,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旋即应一声好,扶着太夫人的手神色如常地送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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