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去了外间。
晏安宁躺在软褥上,兀自平静了许久,颊上嫣红才褪去。
总觉得经历了昨日的事情后,他变得愈发有手段了,从前……也不至于如此。
她不由想起了前世她嫁与他之后,他虽心里对她并无爱慕,可却是极爱她那副身子的——但凡两人独处,逮着时机便要被他拉入床帏弄将一番,热衷得难以想象。
她骨子里还是个恪守凡俗规矩的寻常女子,被他明媒正娶带进了家门,又处处得他照料,没人给她什么脸色看,便也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夫君,就此将前尘往事抛却脑后,对夫妻敦伦的寻常事,当然也并不会抗拒,让他心生不喜。
对这事,初时她觉得畏惧,可时日久了,有时反复数趟下来,竟也尝出那里头些许噬骨的滋味。
后来身子有时他一个眼神递过来,她就能悄无声息地软了腿……
晏安宁不由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晃了晃脑袋,才将那些旖.旎难言的场景抛之脑后。
……
白彦允在书房门前站了一会儿,里头才传来顾首辅淡淡的声音:“……进来罢。”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顾家的奢华,他早从妹妹口中听闻过,顾首辅的书房,倒并不似他想象中的那般金砖铺设,豪奢难言,只是书房里挂着的一应书画古玩,却都能瞧得出是大有名头的。
他想这约莫是要用来待客的缘故,此地显得更为雅致低调,处处都透着精心,乍看之下却并不打眼。
只是屋子里还盈着饭菜的香气混着淡淡的女子香,他看了一眼紫檀木屏风后头隐隐约约一闪而过的影子,猜测着这书房里多半还藏了个女娇客。
外人都说顾相爷对早亡的发妻情根深种,旁的女子一应都瞧不上眼,自荐枕席都是无路寻门,白彦允看了一眼,不免觉得自己窥破了上官掩藏的一个秘密,于是立刻收回了眼神,不再往那处多瞧一眼。
“……相爷,绥远侯府世子昨日被关进大理寺大牢后,今日已招供,其院中埋葬的数名女子尸首,的确是他见色起意骗入府中,后来又残忍杀害的……”
屏风后头,晏安宁听着白彦允的话,神情微微有些讶然。
原来昨日顾文堂就去吩咐人彻查贺祁的事情了,且今生,白彦允竟然也同样参与了进去。
不同的是,前世这事是白彦允一手掀起的,几乎震荡了整个京城的格局,也被诸多勋贵瞧成皇帝试图向陈家宣战的信号——毕竟,绥远侯府和陈太后的娘家陈家是姻亲。
可今生,这事竟然是顾文堂主动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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