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修长如玉的手指已然从她的颈子边缘移走,他甚至没有触碰她,就已经让她面红心跳。
晏安宁不禁呼吸一窒,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出门前太夫人找她说话的场景。
遭受了这般打击的秦太夫人,待她的态度竟然一如既往的亲善,半点重话也没有同她讲。
她还从太夫人口中听闻了顾明珍的婚事——这本是该被寿禧堂独藏的秘辛,可太夫人却全说与了她,话里话外,竟然都是在替顾文堂说着好话,像是生怕她不将顾文堂放在心上似的。
她觉得愕然。
哪家的高门大户,轮得到媳妇来挑拣家里的爷的不是?像太夫人这样出身名门,又养育了出息的儿女的老寿星,理应更不会将儿媳妇放在眼里——便如她待马氏那般,恩威并重,又容不得她挑衅顾文忠的威严,对顾家的孙辈不利,那才是正常现象。
是以,那时她的感受,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受宠若惊四个字来形容了。
细细想起来,能让这样的老人家放下架子来迁就她,也只能是因为顾文堂在她面前说了些了不得的话了。
纵然今日是来杜家做客,可她的脑子里,其实一直在反复跃现着顾文堂的面容。当她一出门就瞧见了这人专程来等她,一颗心便开始怦怦地跳着,灼热难言。
在外头,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一张与他笔锋相似的拜帖就能吓住一位四品大员,偏偏是这样的人,居然愿意为了她,煞费苦心地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将自己说得不值一提,只为能让她尽快得到太夫人的认可——作为首辅夫人,顾家儿媳的认可。
她很难不去想起前世。
她剃头挑子一头热地逢迎着谢氏,自以为自己和未来的婆婆一向相处得不错,可直到真嫁过去了,才发现原来一直在做无用功,且从头到尾,努力的只有她一个人。
顾昀那时口口声声眼里心里都是她,却甚至不愿替她同谢氏转圜一二,但凡开口,不问对错,总是要她多让让谢氏,多让让顾明珍。就好像,她一直在家里闹事似的。可这种敌对关系,何尝不是顾昀一手造成的?
回府时,顾文堂同她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里宽敞,他却非要捞她到怀里,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沉沉地笑:“……今日去见杜夫人,聊得还不错?”
平日里她出个门,也不至于耽搁到快到晚间都不归。
他听了消息放心不下,故而从内阁出来,便坐着官轿径直来了这胡同。
晏安宁垂眸想了想,嗯了一声。
杜夫人的脾性同江氏如出一辙,都是平和温良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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