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娶的,若是能入了相爷的眼,那位不知深浅的晏姑娘想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不少人都带着这样的希冀。
太夫人听着诸人的奉承,却是暗暗撇了撇嘴。
不说这会儿有多少人盼着她这儿子不孝,忤逆她的意思,单凭这小子平日里在这种事上的作为,便很难让她觉得他和孝顺这两字沾边:原先她一旦在家里办宴席,宴请了些年轻小姑娘想相看,这人便跟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似的,不是推脱公务繁忙闷在书房里不露面,便是直接歇在了内阁根本不着家……
像今日这样的场合能请来这样的“贵客”,那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她看了一眼人比花娇的晏安宁,暗暗摇头:难不成还怕她面上答应了心里仍旧不乐意不成,生怕有人欺负了她去……
秦太夫人已然多年未曾见到幼子这般维护谁了,人生在世,总也要有一些重要到让人心甘情愿背弃平日里的原则的人来牵挂,那样的日子才算过得有滋有味。
她于是舒展了眉头,颔首道:“请三老爷过来吧。”
晏安宁这时才佯装无意地看过去,便见戴着梁冠,着官袍玉带的顾文堂一手背在身后,表情淡漠,身姿如松地迈步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清梧,看人时自带一种威严意味,却不似酷吏那般的让人心生畏惧,反倒是如神坻般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至于那精致却不显女相的面容,更是如话本中一笔掠过却让人浮想联翩的如玉郎君一般,难寻瑕疵。
明明已经是而立之年,却并未有任何发福的迹象,但那宽阔的肩膀,却又看得年轻小姑娘忍不住微微红了脸,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又偷偷地朝那头看。
顾文堂目不斜视,上前搭手行礼,给秦太夫人请安,晏安宁便听他睁眼说瞎话地道:“倒不知母亲这边有这么多的女客,儿子这一来,怕是唐突了。”
邱氏便笑吟吟地道:“相爷朝务繁忙,平日里能见着一回可是比登天还难,今日是我们有福气,竟能瞧见相爷。”
马家和顾家是姻亲,邱氏倒不用特意避嫌。
顾文堂便温和有礼地朝她颔首,抬眼时,目光似无意地在园子里游走了一圈,但并未在哪位姑娘身上有任何刻意的停留。纵然如此,却仍旧看得一些人面上露出些紧张又羞赧的意味。
太夫人见状,唤了人端来一托盘,里头呈放着一株刚摘下来不久的牡丹大朵,笑道:“今日这赏花宴,这些小姑娘们倒是都不约而同地票选了这牡丹花为花中之王。美人配娇花,相得益彰,这花我倒想送给一位在场的小姑娘,只是这些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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