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秽之感了。
“娘,我只是不明白,郑妈妈那贱婢多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怎么还一心想着外人?若不是娘您大度,她哪里能在府里管采买?”
成氏笑意微凝,只觉得心里更堵得慌了。
她恨毒了郑氏那死老婆子,哪里会贤良到提拔她去那等肥差上去?早些年她被自己差遣到马厩喂马,只等着她出什么差错便将她赶出晏家的,谁知道就是这样还能让她碰见了老爷,不知进了什么谗言,没多久就被调到了外院,又过了些时日,更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厨房的采买管事妈妈……
为这事,她怄都要怄死了。可那时无论她怎么跟老爷吹枕边风,老爷都没有松口,她也只能见好就收,不提这事了。
如今细想来,这事没过多久,老爷的书房里就多了一副江氏的画像……
或许,是那时她操劳中馈便有了老态,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却淡了,再见到这郑妈妈,就不免又想起了江氏。人死为大,岁月流逝之间,活人竟能将那些不愉快的事尽皆忘怀,她也真是开了眼界。
江氏的确是惊艳俗世的美人儿,可若是她还活着,今时今日定然比她还要苍老许多,只可惜她人老珠黄的模样老爷是瞧不见了,每每忆起,倒都是她风华正茂的样子。
但她就不信,江氏活着的时候,尚且不是她的对手,连老爷的心都拢不住。如今江氏已死了多年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还能争不过一个死人不成?
成氏深吸了一口气,安抚女儿熊熊燃起的不安与嫉恨:“你不知,那郑妈妈不仅从前受过江氏的恩情,她那小孙子,也是承了晏安宁的情的……她那人,惯是认死理,如今这样,也不足为奇。”
……
郑妈妈欲言又止地盯着晏安宁的手臂看,后者见状笑了起来,明白了她的意思。
挽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如同通体无瑕的上好美玉,并没有任何的疤痕。
“您放心吧,我去京城后用了上好的御赐药膏,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郑妈妈瞧着就红了眼睛:“……承恩能活到今日,都仰仗了姑娘的大恩大德,日后姑娘若有差遣,让他做牛做马也也是使得的。”
晏安宁温文地笑,眸光中有丝丝追忆之色。
当日她母亲骤然离世,府里乱成了一锅粥,虽成氏借着这空隙蛊惑了她父亲力排众议扶她为正室,但对她这个原配之女其实也不敢那么快下手。
而姨母看到她被成氏的人“虐待”,其实也是机缘巧合弄出来的一个事端。
比起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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