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亲有命令我禁足,我不敢违抗。倒是后日任家姑娘办宴席,父亲已允准了我出府,届时回府若能碰见父亲,再向他请安不迟。”
婢女领命而去,不多时,廊下那揣手静立的身影便动了,挪着步子缓缓走远了。
“姑娘,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后日到了,不就知晓了吗?”晏安宁笑了笑。
这可是她亲自送给成氏的机会,端看她是如何做打算的罢了。
在现在的江陵,已经没有了她的软肋,所以,她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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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佥事的高升宴,自是有不少江州府的名门贵胄前来捧场。在江陵城,亦是热闹了好几日。
但任盼芙的宴席紧随其后,却是另一回事:她邀请的都是江陵城相熟的姑娘们,为的是不日将举家随父亲搬去江州府城,日后更是要在府城出嫁,与闺中姐妹将来自是聚少离多,于是便办了个小宴席来作别。
晏家两姐妹都收到了帖子。
晏婉宁的贴身婢女翠儿有些担忧地给她梳着头:“……姑娘,今日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成姨娘的事情才闹得满城风雨,这时候去赴宴,多半要被那些贵女们看笑话了。
“晏安宁去吗?”
“……去。”
晏婉宁抿了抿唇,将妆奁里最华丽的一支红宝石金钗插入发髻:“……她被爹爹禁了足都有脸出门,我为何去不得?”
翠儿欲言又止,但她素知这位主儿在涉及大姑娘的事情上总是格外执拗,因而也不再多劝了,只由着她又挑了件遍地金的大红褙子,耳垂上坠了一对赤金的银杏叶子,纤纤玉指上又戴了三四个金马蹬的戒指才作罢。
西苑里热热闹闹了好一阵儿,晏婉宁才将通身收拾齐整,扶着婢女的手刚出了竹帘门,却迎面碰上一位少年郎,她登时瞪大了眼睛,面容上的明艳张扬褪去几分,开口便带了委屈的音调:“小弟?你怎么才回来……娘她……”
来人正是晏婉宁的双生弟弟,晏康。
他生得俊朗贵气,身姿如青竹般挺拔,着月白华袍,腰间系着碧玉革带,其下坠着一个通体无暇的玉蝉子,明眸星目,丰姿韶秀,细看之下便能发现,生得与晏樊有五六分的相似,只眉宇间的威势尚不及其父一半。
闻言,他忙开口打断姐姐的话,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姨娘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晏婉宁的神情就顿了顿。
成氏的事,虽然牵连了来看热闹的晏安宁,但有心人都能发现,现在的晏家,尤其忌讳提起成氏,外院昨日就有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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