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了起来:“哟,这不是晏家姐姐上回作的咏春诗吗?”又看向南莲居士:“您早先就认识晏二姑娘吗?这是近日作的画吗?”
画卷上寥寥几笔尽显春日软暖时节的好光景,倒是与那咏春诗的诗中意象相得益彰。
南莲居士闻言皱了皱眉头,上前去查看,看了片刻,神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此画,是十多年前我游历江州府时巧遇一位太太携女踏春,即兴而作,倒是有些年头了。”她顺着说话那人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晏婉宁身上,眉头略松了松:“当年那位太太似乎便是江陵晏家的人,莫非是姑娘的母亲?”
庭院中的姑娘们顿时齐刷刷地朝晏婉宁望了过去,目光中掺杂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意味。
若是从前,这话或许还会被不了解内情的人糊弄过去,可今时今日,江陵城的街头巷尾都知道,先前的成氏夫人已经被贬为妾室,十多年前,当家作主的也自然不是这一位。
所以,说是耳濡目染其母的才学,不经意犯下的过失也是说不通了。
口口声声说是即兴而作,实然却是剽窃早逝的嫡母与嫡姐踏春之作,一时间,众人心里对晏婉宁这些年来的“才名”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线怀疑。
晏婉宁的心一点点凉下来,今日的场合非同小可,不仅有江陵城的贵女们,还有一些从江州府城远道而来的贵女,若是闹出这样的丑事,今后她就没脸见人了。
“居士认错人了,想来当日,您见着的是我。”
恰逢此时,一个温柔和煦的声音响起,晏婉宁心底无处安放的怒火顿时向着那人熊熊燃烧起来。
晏安宁!
对,一定是她使的小手段,那任盼芙同她交好,说不定是伙同她欺骗大家,找了人来冒充什么南莲居士刻意败坏她的名声!
如若不然,那茶楼里说得如谪仙般出挑的贤士,怎会是这样一副明艳姣好的做派?
且南莲居士的画作,从来都是仅有一份,若此时在任家的这一幅画是真的,那她在家中封存的书房里寻到的那一幅踏春图,又作何解释?她寻到的那一幅画作上只有南莲居士的印章,并没有写明诗作出处,也未必就是江氏夫人写的。
她听闻江氏夫人的娘家从前也不过是有些田产铺子,要说书香门第,也实在差得很远,何以就能用即兴诗作入了当世贤士的眼?
定是晏安宁眼见着她娘失势了,又听什么人走漏了风声,才搞出了这样的把戏,目的就是为了给她的生母造势!
晏婉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如同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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