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羊不会有名字,”peggy回答,“不过你喜欢它的话,我可以把它养起来。”
萧恩摇摇头:“不用啦,我可以带它去那片花田玩吗?”
“没问题,今天太阳很大,感觉热了就回来。”
萧恩带着乳羊去了不远处错落盛开在草地的野菊花地,坐下来,她的裙摆就成了最大最鲜艳的那朵,把小羊放在腿间,抚摸它柔软的被毛。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中午晚上她去和萧旸一起吃饭,然后再跟着peggy回去睡觉,萧恩拥着她,会被她的丰满弄得脸红。
第三天,萧旸过来找她——peggy给他留了一辆农用小车。当时萧恩推着小独轮车在草地上歪歪扭扭给羊圈送盐块,拉丁女孩在用高压水枪冲洗水槽。
“萧恩,宝宝。”萧旸用一种很平静的声调喊她,这几天他都是这样,萧恩心里有点难受,“家里出了事情,我们必须回去了。”
精确来说,是程致乐玩过了火,杀了人,她疯了。
飞机划过大洋上空的时候,萧恩听萧旸草草概括了一下整件事。当年失去萧恩作为暴力的宣泄口,就只剩下性,程致乐这些年和不少男妓厮混过,她和其中一个玩性窒息(萧旸隐瞒了这一段),对方的双手被程致乐拷在金属床架上,快感窒息交替加上吃了药,就这么死在程致乐身下。
荒谬到可笑的程度。
萧恩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快感或者悲伤都没有,她靠在萧旸身边,浑身冰凉。
萧家程家手段让她保住了命,但这个女人也疯了,萧闻礼从那个家里搬了出去,让萧旸在萧翎出国之前在他那里暂住。“你们是兄弟,我和你父亲也是。是我对不起他。”萧闻礼在电话里对萧旸说,萧旸挂了电话。
这次回去,除了带萧翎走,还要看一眼程致乐,那个萧宅以后是她一人的精神病院。
车停在小区内路,萧翎只提了一个中号的行李箱在路边等他们,面上波澜不惊,萧恩隔着车窗和他对望,疑惑他为什么没有情绪,他在母亲的爱里长大,不应该是这种反应。萧旸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男孩,“我去看就好,很快回来。”下车和萧翎擦肩而过,顺便摁开后备箱,萧翎眼睫垂下,自觉去放行李。
那是萧旸见她母亲的最后一眼。萧家内部和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裱挂在墙上的画或者装在水晶柜里面的古董瓷器,多了一些医疗器械,私人医护领他去客厅,全程无声,程致乐在地毯上踮着脚跳舞,双手搭在空气里看不见的另一个人身上,转圈。
“你后悔吗。”萧旸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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