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劝,一口一口喂,愣是让欣柑吃完了整只面包,粥余下一半,还吃了两颗蟹籽烧卖和一枚虾饺。
欣柑倚在他胸膛,娇声抱怨吃撑了,他就笑着轻轻揉摩她胃的位置。
徐竞骜眼皮猛地一跳,彷佛被锋利的钢针扎入角膜。
沉鱼是行走沼泽野地的鹤,一身放浪不羁的肆意,压根不稀罕别人的照料。
欣柑是温室里娇养的花,她需要细致的呵护。
徐竞骜这辈子就没照顾过谁,他愿意为欣柑学起来。但她显然不想要他的照顾。
他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拿餐巾纸擦过嘴和手,站起身,“我去看看他们吃得怎么样,之后就出发回尧鞍。”没有提起俩人饭后详谈的事儿。
徐昆也像忘了这茬,叁两下把欣柑剩下的东西吃光,又喝了几大口咖啡,起来带她去院里看阿仑,顺道散步消食。
徐竞骜没能顺利出行。
他弟赶回来了。
两队人在前院正门前撞上。
徐竞骁被大群西装革履的保镖簇拥着,从车上走下来。他衣饰华贵,脸色苍白,五官昳丽得有些阴沉。
兄弟俩足足半年没见,双方都颇觉欣喜。
徐竞骜主动上前拥了拥弟弟的肩,清冷峻肃的脸上泛起欣慰笑意,“比之前精神多了。”他曾一度怀疑胞弟厌世,或是患上了抑郁症。
徐竞骁微微一笑,“也许是因为有了精神寄托。”
一抬眼,他的精神寄托与他的宝贝儿子牵着手,晃晃悠悠地踱过来,便宜二儿子阿仑乖乖跟在俩人身后。
他扬了扬手,“都进去吧,省得外人以为咱们在拍警匪片。”
一方是英姿飒爽的军人,一方是刀口舔血的雇佣兵,还真有点那意思。
院门关上,徐竞骁大步迎过去,二话不说把欣柑抱起来,在她白嫩的脸蛋一连吻了几口,“心肝儿,想爸爸了没?”
欣柑也亲了亲他脸颊,“想的,欣柑想爸爸。”病中,又受过惊吓,神色还是有些萎靡。
徐竞骁薄唇随即勾起好看的弧度,摸了摸她的脸,悄声说,“放心,爸爸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你。”
欣柑清澈如水的眼瞳蓦地睁圆,唇抖了抖,眼神懵懂,又张皇。
徐竞骁低笑,抚着她单薄的背脊,“别怕,别怕,万事有爸爸呢。”
早起徐昆也告诉过她,爸爸会处理,这时他亲口承诺,欣柑感动、安心之余,更多的却是无措。
她是很害怕徐竞骜会再强迫自己,但正如她跟徐昆说的那样,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徐竞骜与徐昆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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