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意识到自己流血了,头破血流。
“卧……槽……”他晃了晃脑袋,没有明显的眩晕和呕吐感,应该不至于脑震荡。
“行了,没开瓢,拉了道血口子而已。”王詹瞟了眼,若无其事地将破酒瓶往餐桌一丢,“真他妈够薄的,老鼠都砸不死。”
黎卓庭没想到他操作这么骚,一声不吭就砸人脑袋。
脑袋,这他妈是脑袋!不是块儿木鱼!人体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全他妈是脑神经,身体的指挥中枢所在。王詹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把他砸死,砸傻了?
黎卓庭十几、二十岁那会儿,也是个满不吝的,仗着家里撑腰,一言不合往别人头上招呼是常事,自己被人砸,破天荒第一回。
王詹知道他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还敢这么着。黎卓庭终于意识到王詹的恣意妄行,一时汗毛倒竖,敢怒不敢言,往后退了两步,手扶着门边的茶水柜,摸到迭餐巾纸就往狼藉的脸上抹。
王詹劈手夺过,睃了眼他脸上稀稀落落的血水,“就这么点儿血还擦?待会儿徐世伯的人过来,你给他们看个鸡毛?”他慢条斯理地拭擦自己手上沾的啤酒,“还是说,你想我给你再砸一口子?”
“别、别……”额头的伤口又疼又痒,黎卓庭想挠又不敢,搞不好要留疤,缩着脑袋连连摆手。
王詹瞧不上他这副没出息的德行,“怎么?欺男霸女,调戏小姑娘的时候没想到后果?”他不屑地啧了声,“老子就不该多管闲事。”拉开房门,回头呲牙一笑,“徐世伯有个保镖,叫苏钦.塔尼,泰国人,精通泰拳,出了名的硬茬子,心黑手辣,热衷打mma,10秒出80拳,是个拳击狂人。去年用了不到20秒,把前泰拳王打进急诊icu。他还喜欢使泰拳膝撞术,又称断子绝孙腿,”睐向黎卓庭脐下三寸,“也许该让他给你来一下,断了你的花花肠子。”
王詹不理会黎卓庭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几步拐回欣柑呆的包间。
欣柑侧卧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艰难地坐起来,双眼睁开了,还是水雾朦胧,显然醉得不轻。
王詹让服务员端来开水和纯净水,又交代他去旁边老佛爷百货买条小毯子回来。他记得那日在游乐场,徐昆给欣柑裹了条羊毛羊绒混纺花缎盖毯,还怪好看的,就告诉服务员该品牌店名。他出手阔绰,服务员很乐意为他跑腿。
王詹把水兑温了,喂欣柑喝了半杯。
欣柑记起一同吃饭的室友,怕自己久未回去,她们担心,还有聚餐的份子钱,她还没出呢。
“慌什么?哥哥来处理。”王詹问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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