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骨肉,阿昆都是你儿子,亲儿子,将来必定为你养老送终。”
“你是我哥,我拥有的一切,都可以跟你共享。”
他回头,一字一顿,
“除了欣柑。她是我的。”
“我容得下阿昆,他是我的儿子,但我容不下其他男人,包括你在内。”
他略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你也甭觉得我偏心。咱祖祖辈辈不都这么过来的?水往下流,都是希望下一代好。人哪,习惯往下疼(子女),不往上疼(父母),跟水一样,不会倒着流。”
“无碍。”徐竞骜淡然笑笑。
自己买的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不是父亲,不是前妻,也不是胞弟,而是视之如子的侄子徐昆。
徐竞骁无可无不可地“啧”了声,继续提脚。
“她自己答应了。”身后人蓦地落嗓,声音平静,压得极轻。
徐竞骁猝然转过身,“你他妈放屁。”神色冷戾,扣住扶手的手太过用力,迸出‘咯咯’的骨骼挤压之声。
徐竞骜瞥了眼他弟,收回目光,“难得见你气急败坏。”往常都是这个肆意妄为的弟弟把他气得跳脚。
他随手从楼梯底下的玄关柜掏出烟和火机,“她没有爱上我,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嫉妒,吃醋,都没必要。”从烟盒抖出一根咬住,‘咔嚓’打火燎着。
徐竞骁眼梢垂下,从他的角度,清楚看到他哥修长的颈脖上,幽青静脉迂曲虬凸。
消减得厉害。
他眼皮猛地一跳。之前一味记挂欣柑,都没仔细看一眼自己大哥。
徐竞骜跟他不一样,很少以强权压人。当年但凡他的手段强硬一点儿,欣夷光也不可能顺利脱身。
女人是感性动物。不是威逼,不是爱,那就是可怜,怜悯。
“怎么瘦成这样?”他皱着眉,慢慢走下来,“病了,还是受伤了?”
徐竞骜手指夹着烟,往脑壳点了点,“遇袭,头部中枪,开了两次刀。”
字字生死,他轻描淡写。
有一刹那,徐竞骁两耳像灌入了凉水,‘哗哗哗’的翻涌。
嘈音缓缓散去,他胸膛起伏,“这是可以说的?”声线很哑,喉咙似被梗阻。连他都没能听到只言片语,说明此事绝密,封锁了消息。
“查清了,才肯放我出来。”徐竞骜点到为止。
之前调了重兵把守,虽然是为了保护,保密,当真跟坐牢没区别。军区医院多次下达病危通知书,都没能发到家属手上。
这几日刚撤了兵。他也得以离营返家。
徐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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