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不能习惯呢?恐怕他们也不在乎。没有人在意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只要她听话,顺从,任凭他们摆布。
无数念头升起又湮灭,只化作一句乖巧的回应,“我知道了,过一会儿就好,爸爸不用担心。”
“爸爸不可能不挂心你,除非你时时都在爸爸身旁。”
俩人说了会儿话,徐竞骁温言细语抚慰,见欣柑站到地上不再摇晃,就催促她回宿舍洗澡换衣服,老这么沤着容易着凉生病。
欣柑刚答了声“好”,手机响起来,只往屏幕瞄了一眼,她脸色就变了。
徐竞骁眉骨微抬,“谁?”
“妈妈,是妈妈,”欣柑还没摁下接听键,已经下意识去捂他的嘴,“我妈妈找我。您、您先走。您在旁边,我怕自己一紧张就说秃噜嘴。”满脸被人捉奸在床的心虚。
徐竞骁瞥了眼来电显示,(44-121)247xxxx,确实是英国伯明翰市的固话,些许疑忌消去,啼笑皆非地把她按到一张椅子上,“坐着慢慢聊,一惊一乍,等会儿又头晕。”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臂上,朝外走了两步,回过头,“回到宿舍记得给爸爸打个电话。”
欣柑连连点头应允,只想尽快打发他走。
门一阖上,她忙接通电话,“妈妈。”
沉莲禅一年到头给她主动来电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阴霾密布的心境似照进一线阳光。她怕沉莲禅,在她跟前总是忐忑慎微,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她对继母怀有很深的感恩与孺慕之情,渴望得到她的爱与认可。
对面静寂了片刻。
欣柑五指捏紧手机。
“妹妹,是我。”沉星津声线清冷,一如他的人,永远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欣柑有刹那的失落,下意识追问,“妈妈呢?”
沉星津扯了扯唇角,“怎么,哥哥不能找你?”
“不、不是。”欣柑自然也挂念他,规规矩矩喊人,“哥哥好。”
她与继兄关系本就疏远,两年没见,连电话都没打过一通,有些无所适从,态度更加拘谨。
她看不见的地方,沉星津的神情却十分温柔,很轻地“嗯”了一声。单是听到妹妹娇糯的嗓音,已令他感到久违的快乐。
然而很快,眉眼又恹恹的淡下,“妹妹,我昨天无意中看到一张照片。”他提了宣荥一个大型游乐场的名字。高一寒假,徐昆曾带欣柑去过那儿。
“在门口照的,一个特别高大的男生搂着你。”不单指身型,还有气势,一股子居高临下,不正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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