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哥一直在楼下,半步都没离开过。”
徐竞骁扼起欣柑的下颌,“你担心学校同学看到咱们,所以想不开?”
欣柑咬牙不语,眼睫扑簌着颤动,已经被泪浸湿。
徐竞骁静看着她。
脸很小,还没有自己半个巴掌大,脸色惨白,皮肤薄得能清楚看到一根根纤细的淡青血管。
彷佛稍微用力捏一下,就碎了。
他缓缓松开手。
辅路走的多是非机动车辆,车速有限,一般不会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但欣柑年幼体弱,今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将她拉开,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别说重伤,丧命;就算只是骨折,擦伤,流血,他都无法承受。
“心肝儿,”他将欣柑轻轻揽回怀内,神情难掩疲惫,“爸爸午饭都没吃,就赶去学校安抚你,就怕你胡思乱想。这次折返回来,也是想面对面,亲口告诉你,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欣柑眼角滑下数滴泪,捂嘴抽泣出声。
徐竞骁低下头,触指抹去她眼下泪液,“宝宝,爸爸刚才快被你吓死了。”他眼眶也红成一片,嗓音很嘶哑,“我是强迫了你,可我也是真的在乎你。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难堪,让你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更不可能让其他人看见你的身体。”喉结上下滚动着,将闷塞的哽音咽下去,“相信爸爸,嗯?”
欣柑呜噎着点点头,紧接着又连连摇头。
徐竞骁脸色微沉。
“爸爸……”欣柑伸手搂住他。
“嗯,在呢。想怎么着?”徐竞骁一下一下吻她的额角。
“我好难受啊。”欣柑虚握着拳,抵向胸口,“这里,好像塞满了东西,透不过气……”眼睑湿漉漉再次滚下泪,语无伦次,“我不想死……有时又觉得,如果死了,也许,也不错……”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徐竞骁反而笑起来,疏长睫毛垂落,意味不明地注视她,“放心,爸爸不会让你死的。”如果叁个人之中,非要死一个……
前头的苏钦握紧方向盘,颧骨肌肉不自觉地抽搐,懒散痞气的脸上,神情怪异又复杂。
……
徐宁站在门廊,吩咐两个园丁把草坪里的蒲公英清理干净。
昨天阿仑不小心吸了些进鼻子,打了一下午的喷嚏,难受得连饭都吃不下。欣柑心疼坏了,一直抱着它的脑袋安抚。她这两日情绪不稳定,不知怎的,原本是安慰阿仑,后来自己反而哭起来,越哭越厉害,徐先生怎么劝哄都无济于事。到头来,连她自个儿那顿晚饭也没吃成。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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