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的愧疚。
深看了徐竞骁一眼,一言不发,绕过他,回到欣柑身边。
最不堪的一面落在所爱之人眼内,欣柑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在这个世上出现过。她双眼紧闭,唇瓣咬合,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喉间不断滚出压抑的幽咽,身子微微搐搦。
“怎么可怜巴巴,嗯?”徐昆弯腰掂了掂那副手铐,不过是件纯银打造的情趣玩具而已,也懒得找钥匙,手指随意一扯,把铐环掰开,捧起欣柑磨得微红的皓腕,搁唇上吻着,一边哄劝,“心肝儿,睁开眼睛,不是说想见老公吗?”每回跟她打电话,都撒娇撒痴说想他,想见他,说着说着还哭鼻子。偏这么大的事儿,一直瞒得死死的,丁点儿端倪都不露。
“我、我不敢……”欣柑抽了抽臂。
徐昆顺着她的意松开手,“为什么?”语气很温柔。
欣柑抱膝坐起来,“我……对不起……我应该聪明一点,或是勇敢……再不然,决绝一点儿,也行……”
她低下头,“我、我一无是处……”才会把自己置身泥潭,无法自救。
“对我来说,心肝儿现在这样刚刚好,不用改。”徐昆脱下自己的软羊革卡班外套,把欣柑裹牢抱起来,“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要说对不起,也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徐、徐昆……”欣柑攥住他的臂,用力之大,一枚枚指骨节绷得发白。
“嗯,怎么?”徐昆掬起她的下巴核儿,与她四目相对。
欣柑白玉似的锁骨颤动起伏,“你不介意?日后,会不会嫌弃……”喉咙发紧,嗓音带着哭腔,“你说过,我是徐昆一个人的……现在我、我已经不……”
徐昆盯着她蓄满泪液的澄净杏眼,“你是自愿的?”
“不,我不是……”欣柑喉头发哽,一个劲儿摇头,大颗大颗泪珠洒落脸颊。
徐昆抬指替她拭泪,“你爱上其他男人了?”
“没有,不会的。”欣柑急促地吸着气儿,伸臂环揽他腰身,“我只喜欢徐昆。我、我爱你。”
“那就够了。无碍,徐昆永远都是心肝儿一个人的。”徐昆提脚往外走。他有无数的话要对欣柑倾诉,但当下的情况不允许。
“去哪?”徐竞骁闪身拦在二人跟前,眼梢耷拉着,一边有条不紊地扣合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