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夷光的美貌几乎没为他带来过什么麻烦,反而让他的人生无往而不利。
一方面是源于他性别上的优势。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刚阳气十足的强壮男人,在男女关系,甚至是男男关系中,一贯处于主导地位。
另一方面,是他生性放荡不羁,性爱对他而言,与吃饭睡觉相差无几。说句粗俗的,多肏一人,少肏一人,对他来说,不会比喝顿酒要紧多少。
倘若迫于无奈,被不感兴趣的人强上了,欣夷光也就当作出门踩了狗屎,或是被野狗咬了一口——难免觉得晦气,不爽,过几日也就忘了。他是真的不太把这些风月情事放在心上。
徐竞骜是欣夷光唯一一次踢到的铁板。
让他心有余悸的,不是徐竞骜强行与他发生关系,而是徐竞骜表现出对他志在必得的决心。他的意图压根不加掩饰。这种肆无忌惮的底气,来自他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对普通民众压倒性的压制。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强势有本事的大人物,欣夷光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顺利脱身。
女儿与他不一样。
她是娇贵的瓷器,温室里的花苗,柔弱易伤,需要强有力的庇护。
他一直以为,女儿是他的;今日的事却让他幡然醒悟,倘若他没有足够的力量,那么女儿很可能就不再是他的了。
欣夷光在男女关系上没什么底线,但还是有些原则的。比如他不热衷结交权贵,阶级的压制,会干扰他自由散漫的生活。
然而所谓的原则、天性,在心爱的女儿面前,不值一提。
十年寒窗,不如三代经商。
欣夷光与沉莲禅分手,离开宣荥市,结识了邢锡山,一年后,娶了他出身既富且贵的母亲,吃了人生最后一次软饭,一劳永逸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