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背后是有着坚强无比的毅志力支持,我的出生与残缺并非是在之后才等着收拾的残局,他们早就双手怀抱着我的到来,远远满足了一个男人可以在世界上享受的各种物资;也许就是先天基因影响与后天环境,我对事对人也永远抱着坚持的乐观与开朗观望,一切的一切都感念着父亲在我二十岁之后过逝,留下母亲和眾多亲友的加倍呵护。
百年家族的经营非常不易,打从新闻媒体记者帮我拍下这张雄伟的男人照的隔天,就收到生平第一份礼物:第一隻左手;从此,收到手是我一生最需要也是最常见的礼物之一;那个送手的人据说是来自于西域教宗的后代,他认为五十多年前收到某旅人赠与的草手(用海草编织而成的手)应该跟我非常有缘份,所以这隻手当仁不让的跟着我。
端视客厅上方这位有心人士的遗照,还是他仅有的几张照中最年轻帅气的姿态,当地人常说他有许多可以转换的外型与样貌,甚至变换物种,随时因时因地因物,「调整自我,善待他人」是他终生的宗教信仰。拍照纪念以当时的习俗是正式严谨,这位红衣男子,在送给我左手之礼后的十天就远离人间,在他六十一岁临终前曾交待:不需流泪与哭泣,不需葬礼也不需歌颂,他将到达成日都欢唱圣歌的所在地,死亡,在他心理是一丁点都没有痛苦。
另一隻别具魔力的手,是在我出生后的两百四十个小时,先天失去双眼的远亲人体画家大伯跟我的先天遭遇雷同,透过密医送来的右手十分强壮有力。透过西藏巫医密法,承传天眼通的双眼,所以他笔下的人物都是分裂,分割于不同的时间、肉体年龄、心智成长,画总是凝聚穿透人心的力量逼着你直视内心,看透自己,或是看透他人,亦或是嘲讽当时迷信丧失的生命;密医继承他遗產中的无数器官,也终于等到三百年后我的诞生。
出生两百四十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和街角边正常玩耍的幼童无分别,同样的两隻手、两隻脚,而且这双手还会配合我的年岁调整他该有的大小与强壮度,不过我还是一直优胜于其他孩子,甚至比他们更为早熟;不难理解这原自于手部的运动会影响牵连到脑部细胞的运作,所以为什么许多小朋友在年幼时学得是如何握笔桿,慢慢在指尖上施下正确的力道,而我已经在画布上挥撒着那些不知如何来的灵感,反正独子嘛,创作对我而言就是无聊所產生的。
失去双手的幸运儿是我对自己的简介,因为第一个女友就是被我的假手追来的,这不是幸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