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指尖血,滴在她的眉心,唇中。
而后,再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拿出工具,针灸艾熏一齐上阵。
艾香缭绕里,女人就像是睡着一样,平静,神秘。
眉心血宛若一粒朱砂痣,将她衬着美丽不似凡人。
全程,裴枢一直握着她的手,捂暖她的身体。
“安啦,我们都出去吧,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会醒了。”
佑天施完法,双手合十道。
“老头,这真的能管用吗?”
柏桑第一次对自己信仰的文化产生怀疑。
佑天拍了拍他的肩。
“心中有神,神才常驻。”
柏桑暗暗瞥一眼裴枢。
叱咤风云的男人并未说什么,而是替她盖好被子,默默地走出卧室。
坚定,沉稳。
没有惊扰他的神祗。
*
在客厅的沙发上,佑天先开始分析前因后果。
“其实咒术也不玄乎,如果知道一个人的心结,很容易就能起效,就跟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没带钥匙道理一样。”
“老天作证,她那天来中医院找我的时候,我说的真不是台词!”
“她郁结在心,身体亏损得很严重,如果不是家主给她补精,她会消耗得更厉害。”
柏桑一蹬脚:“那你怎么早不说?”
“你不是也没查出原因吗?”佑天也瞪眼。
像他们这些看着裴枢登上家主之位的人,彼此间早就斗嘴斗了十几年,见怪不怪的。
柏桑深吸一口气,开始替裴枢整理情况。
裴枢的脾气,他们都知道。
家主喜怒无常的时候,一贯不怎么说话。
“她的背景……前年在南洋的时候就查过一次了。”
姜泠的父母在她十六岁时双双身亡,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血亲,孑然一生。
她的母亲,生前是医院心外科的大主任。
而她的父亲,表面上是神经学领域的泰斗,暗地里却一直在为新加坡的某个军火组织效力,提供有关神经毒素的武器雏形。
说到这里,柏桑忍不住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裴枢的神色。
柏桑作为旁观者,有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裴枢和姜泠的命运。
一个是满手鲜血的军火商,一个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人家姑娘好好的来南洋散心,阴差阳错卷入他的事业里,最后还发现了自己父亲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件事,是姜泠的心结,也是裴枢不想向她坦白身份的根源。
她很讨厌她父亲做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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