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被突兀地送上了阖家团圆的高度,不禁让晏久和斯樾一时间都有点儿接不住。
斯樾喉结滚了滚。
晏久本以为他要提出继续亲亲的要求,没想到他静默半天,忽然开口来了一句:“要是把二泉映月和它调换一下,我们可能早就和好了。”
对于斯樾这句无不体现他脑回路惊人的发言,晏久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确实是他的问题,否则斯樾绝对说不出这种八百个心眼子都是空心的话。
不过正因为斯樾的这句话,他不小心按开音箱的尴尬也不翼而飞了。
斯樾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刚才你把手伸进口袋里按了一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录音笔,然后二泉映月就响起来了。”
晏久抬眸望他,眼底难得地涌动着温柔的情意。
“委屈你了。”他突然说道。
斯樾一愣:“什么?”
“这段时间……”晏久改了口,“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他的肩膀单薄,斯樾单手就能从他身前环绕一圈。
晏久觉得暖和极了,舒服地眯起眼睛,等着斯樾的回答。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惬意地晒过太阳了。
斯樾闷笑道:“从没觉得。”
有些事,一个人做显得很蠢,但两个人做,却格外地浪漫。
就比如他们两个坐在冬日的郊区半山腰晒太阳的这件事。
晏久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墨镜,架在挺拔的鼻梁上,慵懒道:“给我讲讲我为什么会改名。”
斯樾刚要说,就被晏久摇摇头打断:“算了算了,我怕一会儿再不小心放出一首忐忑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吧。”
听晏久这样讲,斯樾不由回忆起了刚才的画面,还是觉得有点儿好笑。
他的小狮子可爱得实至名归。
但是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
“所以,现在误会解除了对么?真真。”斯樾握住他的后颈。
晏久像只被捏来揉去、无力反抗的小鸡崽,只得心虚地点了点头:“啊……我这段时间又不需要看户口本,哪里知道自己的曾用名。”
“那我们也就可以来好好‘商量’一下,”斯樾眯起眼睛,“你该怎么补偿我的事宜了。”
晏久心道不好,当机立断地抬手按住太阳穴,开始装头疼:“我的三叉神经好痛啊……”
他一边痛呼,一边偷眼去看斯樾的反应,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博取到斯樾的同情。
这样的话……斯樾就不会再跟他讨要补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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