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会“蹭”地一下坐起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此刻听见晏久的头发摩挲在枕头上,norbert立即从地毯上站起来, 哈哧着舌头走到床边,歪着脑袋看晏久。
施郝仁被norbert的动作惊扰,跟着它一起转过头,看到了正一脸迟滞地看着自己的晏久。
“小久,你怎么样?”施郝仁看上去似乎变得温柔了一点儿,连说起话来都是温声细语的。
他说着,从床头柜上端起那杯斯樾时不时就进来重换一杯的温水,扶着吸管喂到晏久的嘴边:“来,先喝点儿水, 省得嗓子干得难受,诶,不急,慢点儿。”
几天不见, 晏久实在担心他, 以至于根本没空在意施哥说话时的态度和语气, 喝完水后,便张了张嘴想要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以及现在几点了,可却没能顺畅地发出声音:“……”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施郝仁明白他的意思,把水杯放回到床头柜上,顺手替晏久捋了捋额发,“你发烧了,斯樾给你做了物理降温,刚刚给你量了温度,三十七度五,总算降下来了。”
不听到斯樾的名字还好,一听见,晏久顿时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愤怒地深吸了一口气。
狗东西!
“小久你先别生气,身体要紧,我理解这种感受……”施郝仁的话说了一半,就紧忙咽了回去,而后飞快地偷看了晏久一眼,发现了他由于刚退烧而有些呆滞的目光,这才稍稍放下了点儿心。
但晏久哪是个好忽悠的人,即便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也还是能从施哥的话里敏锐地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
施郝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心虚地瞟了瞟晏久。
“施哥……你说,你理解这种感受……”晏久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看向施郝仁,“是什么意思?”
施哥有事瞒着他。
“我……”施郝仁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刚犹豫着要不要把事实对晏久和盘托出,就听见了帕帕的小奶音。
“久久~久久醒啦~”
在晏久昏睡着的时候,帕帕一直都守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