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抬眸看向他,眼底讽刺,“那把剑我是不会用的。”
和这个人是一对的月照剑,他拿着都嫌恶心。
他脑海里闪过一道思绪,江小曲也用过月照剑……他很快就把那一道思绪压下去了。
不会的,月照剑是这个贱人的,他相信江小曲。
沈风渠“哦”了一声,“倒是可惜了一把好剑。”
他察觉到了少年语气里的讽刺,暗搓搓的在心里记下了,好个白莲花,这话他记着呢,日后可千万别后悔。
沈风渠说,“你若是不用,可以交给我,我替你保管。”
楚临渊不搭理他了。
“你在城中待的如何?”
“尚可。”
“以后若是出事,第一时间给为师传信。”
“不必劳烦师尊。”
“四峰里其他弟子如何?”
“不知。”
沈风渠又聊了一会儿就聊不下去了,白莲花后面对他一直冷嘲热讽的,他心里有些无语,要是白莲花知道了他就是江小曲,想必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惜他看不到了,他是不会让白莲花知道他就是江小曲的。
一是直觉告诉他不要让徒弟知道比较好,二是他完成任务就回去了,不想跟徒弟再牵扯。
晚上他睡在床榻上,楚临渊在地上打了地铺,沈风渠在旁边设了一道结界,如今他恢复了修为,确实这道结界白莲花是破不开的。
设结界是怕白莲花半夜过来发现他的睡姿不对劲,很容易露馅的。
沈风渠放心的睡了过去,鸦羽一般的睫毛阖着,白净的侧脸上透出一抹粉意。
夜色温凉,地上的少年起身到了床榻边,有结界在面前拦着,他伸手一捏,轻而易举的破了结界。
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猩红,袖中银白色的匕首抵在了床榻上人的脖颈上。
只要他指尖微微一动,面前的人脖颈就会被割开,气息会一点点的微弱,鲜血也会喷涌出来,这张绝色的脸会一点点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楚临渊这般想着,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床榻上的人眸底深沉,指尖微微一动,上面多了一条淡红色的血痕。
床榻上的人拧眉小声骂了一句“还要不要脸”,抱着被子翻身滚到了床侧里面。
楚临渊握着匕首的指尖微紧,在床侧边站了许久,应当是巧合吗……许多人睡姿都不怎么好。
他闭了闭眼,压下来心底酝酿出来的情绪,同心咒还在,那个人正待在城主府的另一处,不会是他。
一定不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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