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蔷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嘴里的话鬼使神差的就说出口。
“你和小白还不在一起吗?”
时过境迁,她也成熟了许多,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决定,两个人也不是只要有感情有缘分就能够在一起。
可她还是不理解。
“哥,我真的不懂,你和小白都是这么好的人,对彼此也都有感情,可是为什么蹉跎这么多年,就是不在一起呢?”
白路走到小蔷身边坐下,轻声回道:“我不认为这是蹉跎,我们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啊,我最爱的人都在身边,这已经非常幸福了不是吗?”
“可是……”
“小蔷”,白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喜欢一朵花,看见她开着,正好正好,就开在你的窗边,这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如果你贪心了,只想要这朵花开在你自己家里,把她摘下来,抱回家重新种植,如果她开的没有原来那样好呢?如果她开的没有以前开心呢?”
“可是,她也未必会不开心啊?”
“所以”,白路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能赌啊,我要这朵花开开心心的开着,我不想冒险,也根本没必要冒险,因为对我来说,她开心,已经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当时的小蔷似懂非懂,可那之后很多很多年,小蔷再也没有问过白路类似的话,直到那一天。
自那一天起,除了白路和小白,已经没有人会叫她小蔷了。
她在二十六岁那年和阿景结婚,三十岁生下了别垚,在她三十四岁的时候,阿景查出患有亨廷顿舞蹈症——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
在确诊之后,大家觉得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曾经,阿景的爸爸好像就是残疾加上痴呆,然后就那样死了,阿景才变成了孤儿。只是,这街上苦命的疯子太多,大家从来都没有深想。
在病房外,阿景拿着诊断单抱着她痛哭不已,曾经任性又娇气小蔷反而没有哭,只是摸着阿景的头发告诉他:“没关系,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那些年,多亏了白路和小白,哦,还有小白的财产。
医院是一座巨大的吞金兽,罕见病更是吞金兽的开胃菜,让她俩这些年的存款在短短一个月就见了底。不幸中的万幸,在小白从前那位“前夫”的主动提议后,阿景一直都吃着最好的药,受着最好的治疗。
她最初很过意不去,试图通过疯狂打工来还钱。但,还是白路制止了她,主要是给她看了小白这些年的“生活费”余额,那真是一段长到她不太会认为这是钱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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