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
「那你真的知道这趟有多危险吗?」英公子突然这样问。
「嗯──」她点头。原来英公子的潜台词是你怎么不跟着大家劝劝?她又不傻,干嘛跟着劝?都已经是拿定主意的事情,她干嘛讨嫌?
「我还真不知道。」她回,「不过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连侯爷夫人对出使这事都这么有自信了!你这个钦使怎么可以没有底气?我绝对是无条件的支持你、相信你、帮助你。」
「那如果我说,这次是真的很危险,我也真的害怕,你会阻止我吗?」
她看着英公子。而英公子也因为她不说话侧过头看她。
「你想让人阻止你?」这是个反问句,她紧皱着眉头。
「也不全然是。」英公子把目光低下,反覆抚着手上的笛,「我只是有点迷茫,所谓的命。」
看英公子的目光陷入虚无,她闭上了嘴。
「其实当年该去定兰当质子的人应该是我。我和永寧侯不是同母所出,当年因为父亲的私心、我母亲的骄纵,让我拥有这二十多年的富贵荣华,但我因此付出很沉痛的代价。有的时候想想,我倒寧可当年去定兰的人是我。」
原来如此,听起来像是个宠妾灭妻的故事。然后上一代的恩怨又延续到下一代,造就现在英公子和永寧侯这尷尬、不合的气氛。
「可是,这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就是不一样了啊!」樑子都结下了,要解可不容易。她很直白地指出这点。
「我知道。」英公子终于聚焦在她脸上,「所以我想,该命里有的,我不想躲了!」
「好!那就不要躲了!去跟你心里那些过不去的,了结!」人有时候会这样,明知道是无用功,可总想要做些什么除去心理的负罪感,英公子想必也是如此。
她抓紧英公子的袖口:「但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有很多人都很担心你,而我也是。」
英公子看着他被抓皱的衣袖说:「好!我尽量。」